可能是偶一瞬间他眼里闪过的茫然,可路锦言这样唯我独尊的人,他眸里怎么可能会有茫然的情绪,我以为我看到的那抹茫然是我的错觉,所以也就没有再深究。
正在我怔怔看着他,猜测他的不对劲时,他猛地挤了进来。
太久没做了,什么前戏都没有,再加上我的抗拒,我根本还什么反应都没有。
被他这么的突然,我一下子痛得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这个疯子竟然丝毫不在意我身体的状况,自己还满足地低呼了一声。
而后便像脱了僵的野马一样,完全没了丝毫的节制。
等一切终于止歇后,我像散了架的骨头一样散在地毯上,半天都没有动一丝一毫。
他去浴室冲洗过,光着完美得让人喷鼻血的健硕身躯,出来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那神情,依然是我不曾见过的陌生。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我抓过沙发前茶几上的茶几,一边拨着号码,一边咬牙道:“我要告你强女干!”
他已经重新穿好衣服,恢复到人前人模狗样的矜贵公子形象,一把扯过我手里的手机,居高临下看着我:“你男人给我下猛药,你来偿,理所应当。”
‘你男人’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无端端让人心底生寒。
“你说……什么?”我冷冷看着他,嗓音哑得发疼,突然心里一惊,我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心理病人?”
路锦言闻言浓眉深皱起来:“他这样跟你说起的我?”
他这样问,我又觉得,他似乎是还记得我。
可从这两次见面,他分明看我的眼神又是陌生人。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从地毯上坐起来,我迅速捡起地上一堆的破碎衣料遮住自己暴露的身体,冷声:“心理有问题就应该待在家里好好治,别随便跑出来祸害无辜的人!”
“听说你是他的助理,那我倒要问问你,心理阴影和失忆,你们一向用这种违禁药品来治疗?谁给你们的权利乱用违禁药物?”他气势凌人。
然而,在听到他说的失忆两个字后,后面他说的什么我都没听到了。
失忆?
他失忆了?!
难怪再次看到我,他眼神陌生到令人心寒。
原来他竟失忆了?
好好的怎么会失忆呢?
再说了,这世间还能有什么问题会令他堂堂金海总裁受刺激到失忆?
我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好不容易对他堆积起来的恨,突然之间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烟消云散了。
更甚至,我看着他,心里都有点儿觉得怜惜,又有点伤感。
那些记忆,我还全部都记得,可是,从此以后,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留在回忆里独自伤感。
我一直还以为,那段日子,至少能让他也会有些在意,在某个瞬间回忆起来时,说不定也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和我一样的伤感,说不定还会跟我一样,想起那段往事时,也会跟我一样有些微的痛。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可能,他已经忘了,全部都忘得干干净净。
突然之间,我就有点想笑。
老天对我还真是重恩,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让我像个滑稽小丑一样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