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他开口，又有人敲门而入，“抱歉，久等了马瑞先生！”

杜问卿和王谭匆匆忙忙走进来。

“你们好，杜医生，王医生。”

他们三人客套地问候，杜问卿的目光掠过来，看到我身上的吉他，他眼眸似动了一下。

“马瑞，我们已经探视过abby好几次，如你所想，她的确有些精神问题方向的倾向。”

他们开始谈论工作。

“马瑞，你可以向院方表示转院的请求了，如果有需要，我们所也可以帮忙。”王谭坚定地开口许诺。

马瑞神情喜悦，似是有些不信，“真的吗？”

“相信我，确实是可以!”

“谢谢你！王医生！”

“不客气！”

叙谈结束后，马瑞微笑着离去。

“王谭，abby怎么会参加男朋友的演唱会？”杜问卿问道。

“不知道，我问过他，他说是客串。”王谭道，“幸好马瑞在出事前两年买了一份精神方面的保单，如果真的疯了，他们将会获得高额到一辈子吃喝无忧的赔偿，这也是精神病案里最高的赔偿了。不过他女友现在那样，换来那些财富，也算是福祸相依了吧。”

“我先下班了。”王谭起身，“要一起吃晚饭吗？”

杜问卿摇头，我也紧跟着摇头。

我看到杜问卿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他突然就皱了眉，低声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说也没有再深问。

“我记得你不会弹这个。”他看到我背起的吉他问道。

我耸耸肩。

“他是你的偶像？”他微笑着说道，又加了一句，“那你现在还迷他吗？”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后来我再没有见过马瑞，那把吉他带到了杜问卿家，放在房间里，却一直没有碰过。

我本来就不会这玩意，听到马瑞说再不会弹唱了，心里也挺替他有些失落。

临近春节的时候，王谭说addy出院了，但却没有来诊所。

彼时我正在听马瑞前些年的歌曲。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阵疑惑，他不是最相信的就是杜问卿和他的诊所，怎么把人从医院带出来了又不送到这里来治疗？

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来。

我将音乐关掉，一个尚不敢确定的念头突然萌生，连我自己都被惊到了。

——幸好马瑞在出事前两年买了一份精神方面的保单，如果真的疯了，他们将会获得高额到一辈子吃喝无忧的赔偿，这也是精神病案里最高的赔偿了。不过他女友现在那样，换来那些财富，也算是福祸相依了吧。

——你还迷他吗？

我问王谭：“王秘书，马瑞后来还跟你联系过吗？”

“没有。”

夜色渐临，华火初上，繁华的大城市一片不真切的璀璨。

我看到杜问卿回来，跑过去道：“addy的病是不是阴谋？是为了那份保单？”

所以才会邀请毫无登台经验的addy登台，他明知自己是偶像派歌手，还在众女歌迷面前公开她的身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他利用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预谋了两年之久，换来下半生不愁吃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