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问卿皱眉:“萧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重新叫服务员进来,让她给我送一包烟过来。
“不用了。”杜问卿沉声,将袋里那包烟掏出来又扔我面前,“只此一次,以后我们慢慢戒,这东西严重影响身体健康!”
他还是拗不过我。
一如从前。
我点燃,抽了一口,吸进肺里,只觉苦涩无比。
以前吸烟是为了排解空虚,可此刻,越抽却发现越空虚。
我竟不知道我以后的人生路要怎么走了。
我不敢想象,路锦言真的跟那个女人结了婚,我还会对生活像现在一样充满热情和冲劲吗?
他开始影响到我的人生,影响我整个的情绪,这一点特别可怕,但我管不住自己。
就像罂粟一样,欲罢不能。
其实真要想那个人哪里好,我似乎又说不上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是哪一方面抽走了我的魂,我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就是那么不知不觉,神魂和理智就全都没有了。
我陷得很深很深,远比曾经好过多年的杜问卿深多了。
正因为有了这种沉沦,我才发现,曾经对杜问卿的感情那真的都不能叫爱,顶多也就是习惯了的依赖。
我抽了半包烟,又喝了很多很多酒。
去洗手间时,经过一间特别豪华的包房,不经意便看到了路锦言。
我下意识往他旁边看,果然,又看到了丁芙蓉。
穿着酒红色的裙子。
刚好和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我心情更加郁闷,洗手间也不去了,回包房套上风衣外套,又拎起包:“问卿,今天谢谢你了,我们回去。”
“刚才不还说要玩通宵。”
“哪能真通宵啊,我马上就奔三了,还不得抓紧时间开始保养起来,奔三的女人不能熬夜。”我信口胡诌。
出了酒吧,夜风一吹,我人都跟着晕晕沉沉。
实在喝太多了。
我都佩服自己,喝这么多,居然也能一眼认出他路锦言来。
伸出手我到马路上打车。
杜问卿过来扶住我的腰,往他车子的方向带去:“我送你回去,别闹了啊,听话。”
我推了半天没推开,被他强塞进车里。
车子一溜烟儿驶离酒吧。
我回过身,从后面往那间酒吧看去,想着今天晚上丁芙蓉那个女人会不会就势爬上路锦言的床呢?
那个女人,光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她有多想上路锦言的床,每次她看路锦言的眼神,那炙热程度,都不亚于炎热天里的太阳。
她有那么好的老爸,那么好的家世背景,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会想尽法子弄到手。
上次路锦桥跟我说路锦言拒绝了和她的亲事,现在看来,他最后到底还是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手掌心。
其实我能理解她,当年我家好的时候,我对杜问卿的占有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