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讳莫难明。
他所说的缺的那颗球,正是刚才他刚才击向我腰,后来又砸破窗玻璃掉到楼下去的那一颗。
徐成抢着道:“我去捡。”
路锦言伸臂拦住他,依然冷冷盯着我:“我们得打球,这里又没其他人,让她个闲人替我们去捡颗球不过分吧?”
我他妈就是只蠢猪,这会儿也感觉出来了,这厮分明是故意针对我在阴整我。
如果我拒绝去捡,都不敢想象他又会整出什么更阴的招数。
我沉沉瞪了他三秒,冷声:“我去捡。”
“要不我去吧?”徐成皱眉。
“没听她自愿要去的?”路锦言冷哼,“你徐总倒是怜香惜玉,她不识趣,你再袒护有个什么劲?”
我不想再听他这些冷言冷语,转身忍着腰间的阵阵抽痛大步出去。
出商厦一阵还不觉得冷,等我绕到对着球室窗子的那一侧,找了十多分钟的球后,我已经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寒风像带着针,穿过薄薄的制服和衬衣,直往我骨髓里钻。
我也没想到上个班还会遇上这种屁事儿,早知道要到外面来找半天的球,带上个棉服就好了。
一连把周围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那颗见鬼的黑球。
我只能把比我还高的垃圾桶都翻过来,挨个地找。
鼻涕都冻出来,身上像没穿衣服一样,我感觉自已已经结冰了,脑子都开始变得不清楚。
视线也开始一阵一阵地晃悠。
原先我还能边找边问候问候路锦言的祖宗,到后来连气儿都喘不匀,仅剩下的一点劲全用来埋头苦找。
终于我在一堆碎裂的玻璃酒瓶里找到了那颗沉甸甸的黑球。
把球托起来,我才看到我的手指都被玻璃划破,正在淌血。
而我已经冻得神经僵硬,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