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痛,牙齿痛,舌头更痛,我拼命地往椅背里后面躲,但真皮的座椅纹丝不动。
仅存的意识让我感觉自已可能要死了,因为我根本无法呼吸。
在我终于重新活过来后,大衣的扣子都被他扯掉,在车内飞蹦出去。
这个禽兽,这里可是大马路上!
我嘴巴得空,丝毫没有犹豫地咬上他的肩膀,我用尽吃奶的力气。
他惨叫着停止动作,但还是覆在我身上没有动。
我牙齿咬得发麻,再没有力气,不得不松开嘴,隔着他的西装和衬衣,仿佛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他狠狠瞪着我,凶神恶煞地吼:“你属狼狗的?”
我剧烈地喘着气,不说话,同样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们互相瞪视良久,他比我先平静下来,脸上不再严肃凶恶,还突然一声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加好看。
我真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他没再发狠,而是从我身上下去,坐回驾座。
就算他长得再倾国倾城,我也不想再和他多待一分钟。
他太危险了,完全不是我能拿捏得住的对象,我已经为我刚才上车的鬼使神差而付出代价,现在只感到深深的后悔。
我解开安全带,去推车门。
他突然过来,又把我按回座椅,并几下将安全带又扣上,恶声恶气:“坐好,还没到!”
“我自已回去!”我因为刚才的拼命挣扎,嗓音有些发哑。
“再呛老子真在车里干你!”
我心有余悸,不敢动了。
原以为在地狱里待了六年,我出牢的那一刻,我都觉得我肯定对这世间一切都无所畏惧了。
可到此刻我才发现,我还是太天真了,这世道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车到袁湘雅所租的公寓,我飞快下车。
他跟出来,语气慵懒:“手机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