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许老师家坐坐,行不?”程垂范手指家属房方向,“也就那里。”
“去那里就去那里,我是真要你们帮忙说说,我良子他迷糊了。”
“那我去上课了。”武良道。
“武哥你一起来,课让黄老师代看一下。”程垂范做出吩咐。
……
此时,许义正在自己的家属房里办公,林燕也因为儿子有点低烧而请假在家。
见程垂范进屋,林燕把抱在手上的熟睡的儿子放进卧室,许义则忙着倒茶。
客厅里。
“这里才好说事对不,武伯,什么事怎么说你都可以,大家都不是外人。”程垂范从许义手里接过茶杯递给武远恒。
“哎呀,你这个小兄弟实在太明事理了,”武远恒接过茶杯感叹道,“我良子要是有你这么明事理就太好了。”
程垂范尴尬地看了眼武良,道:“武伯你完全看错人了。武哥没跟你说我的事,你不知道,我爸妈是再也不让我回家门的。”
“怎么会呢?”不止武远恒一个人诧异,客厅里的每个人都诧异。
程垂范为了王雨琦不远千里来蒋村,这事谁都知道,但为了来蒋村,程垂范的父亲气急败坏地警告程垂范不要再进家门,这件事程垂范和谁都没有说过。
“看不出来是吗?”程垂范把来蒋村的第一天早上发生的事做了叙述,“你还说我明事理,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没给爸妈写一封信,打一个电话。”
不曾给爸妈写一封信打一个电话这是实情,只是为了达到劝解的效果,程垂范没有说经常性和妹妹程小瑛联系。
和妹妹联系,其实就是和父母联系。
“就为一个女人?”武远恒睁大了眼。
程垂范点头,“就为一个女人。这就是我们追求的爱情,武伯你不一定懂。”
“我们那懂这些?”
“武伯那个时候是怎么追女人的?”程垂范故意问道。
“我们还追什么女人?”武远恒自嘲道,“父母看重了哪家的女人,叫上媒婆,如果那个女人也看中了,就成了。”
“也就是说武伯和武哥的母亲没谈过恋爱,没感受过爱情对不?”
“还谈什么恋爱?不就在一起生活,生娃,就这么过来了。”
“所以武伯不理解我们行为,包括我爸妈。武伯你看我不远千里一个人来蒋村,并没有想父母想的那么糟糕,对不?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真有你讲的这种东西?”武远恒迷惑了。
“你再问许老师和林燕嫂子他们从高中起谈恋爱,总共谈了八年再结婚,也是因为爱情。”
“八年?”武远恒看了看许义又看了看林燕。
“不相信是吗,武伯?”许义笑道,“整整八年。高中读书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谈了,我老婆的父母不知有多反对,还曾经放话要打断我双腿呢。”
程垂范凑到许义耳旁轻声道:“你这是虚构的吧?”
“是真的,我没有虚构,”不想许义反而更大声说道,“你问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