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穿的是长裤长袖的大花纹睡衣,头发顺滑发亮,脚底一双人字拖。隆起的胸脯是那么吸引男人的眼球,尤其这睡衣扣的是扣子,隆起顶开扣子与扣子间的缝隙,你可以看见那粉红色的胸衣。
而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程垂范把书一放,“你这是干嘛,这深更半夜的还闯进男生宿舍,是想图谋不轨吗?”
“你也就这张嘴油滑,”薛瑞笑道,“我现在要是坐你身边来,你不跳起来才怪。”
“你坐我身上来我也不会跳起来。”
“真的?那我就坐过来了。”
“假的,当然是假的。”程垂范“缴械投降”,“你来了我正有事跟你说。”程垂范掀开被单预备下地,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一条裤衩,连忙又回到床上。“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我没穿裤子了,不不,不是,是没有穿长裤。”
“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怕我偷窥呀,”薛瑞笑道,“什么事情?”
“那个新买的录音机里有一盘磁带,你打开来听听。”程垂范手指摆在书桌上的录音机。
“哦。”薛瑞走过去把电源插上,摁下录音机上的播放键。
录音机里传出小四的声音。
凝神听完,摁了暂停键,薛瑞欣喜道:“敢情你今天一天在阳江就做这件事,太好了,正好验证了我们原先的推测。程垂范,你是怎么做到的?”
程垂范把情况简单说了。
“做得好。程垂范,你不做警察真的太可惜了。”薛瑞由衷道。
“你先别忙着表扬我,我只问你,这够不够抓叶江河?”
“单凭这段录音当然还不够,除非小四当庭作证。不是还有吴霍钢的菜刀吗?那才是铁证。”
“时间过去这么久,又是放在下水道里,菜刀上还会有叶江河的指纹吗?”程垂范问道。
“但愿还有。我明天就回阳江,带人去取那一把菜刀。”
……
第二天,武远恒到学校的时候,武良正在教室里上课。武远恒也不管教室后面坐着程垂范和黄玉兰,冲进教室把武良往外拉。
学生们哄闹起来,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程垂范和黄玉兰跟着出了教室。
“你没看见我在上课吗,爸爸。”武良道。
“上课?你还有心思上课?回去,现在给我回去!”武远恒拽着武良的袖子。
“好好的你叫我回去干吗?我是老师,我不上课?”
“你那个寡——那个女人没跟你说吗?”武远恒不像余氏,他就是在这么心急火燎的情况下也还注意影响,“我和你妈昨天来了蒋村,回去之后你妈就不吃不喝,连同今天一起已经有三餐不吃了,良子。”
“绝食?”走过来的黄玉兰问道。
“是啊,这位姑娘,不不,这位老师,还有这个是程老师吧?你们帮我劝劝良子。他妈妈为他的事已经不吃不喝三餐了。”
又有几个老师围过来。
程垂范赶忙把武远恒叫到一边,“武伯,我知道你是个很注意影响的人,这里是学校,有天大的事都别在这里说好不?”
“程老师啊,不是我不注意影响,”武远恒苦着脸,“实在是我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