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的棋盘,瞬间就被这乱入者给搅合的乱七八糟,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莫成撇了撇嘴,你要悔这盘棋,也不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咳咳,我说玉成啊,你若再不来,你祖父这棋子,只怕下到天黑,也落不了这棋盘之上了。”
莫凌将lún椅往后退了退,话虽是对莫玉成说的,可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是看着自己的父亲,人都说举棋不悔大丈夫,可是在父亲这里,是永远都不存在的,下的一手臭棋不说,还特别喜欢悔棋,跟战场上那个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大将军简直是判若两人。
“咳咳。”
莫老爷子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狠狠的瞪了莫成一眼,没好气的道,“在这里你还带这破面具做什么?莫成当上隐了?”
“祖父难道不觉得,在此地当莫成,要比当镇南王世子莫玉成,更舒坦吗?”
莫玉成耸了耸肩,并没有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如今时间久了,基本上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了。
莫老太爷闻言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这些年自己这孙子看似活的潇洒惬意,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苦楚。
“最近,永安城里,又来了不少的陌生脸孔。”
莫成没有去管老爷子,接过莫情递过来的茶杯,轻呷了一口,却听二叔莫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来那些人还是不死心啊。”
莫成嘲讽一笑,将茶盏放回了桌案上,也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
“哼!”
莫老爷子冷哼一声,“老子还没死呢,他们自然得好好的跟着。”
屋内所有的人,都陷入诡异般静谧。
良久,才听莫老太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我说,是那人最近过的太得意了,事事顺遂,有些忘乎所以了。”
“京都那边传来消息,那人要利用这次的寿宴,召诸位藩王和世子入京。”
莫凌并没有回答老太爷的话,却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随即问道,“你们觉得,他这次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还能是什么主意,不过是看各藩王势力壮大,害怕危及到自己的位子罢了,依我看,各藩王世子只要进京,十有八九,就得被留在京都做质子了。”
莫老爷子冷哼一声,“当年,先王看中的,可不是那小兔崽子,若非他痛哭流涕的求我助他,就凭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坐上去!如今,倒是跟我在这使心眼子,算计我莫家的人,真是使得一手卸磨杀驴的好手段。”
“若是我,家里的一只阿猫阿狗,都不会送到他的面前去!”
莫成看了祖父一眼,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粗鲁的说话方式,莫成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淡然的说道。
小兔崽子,是父亲的口头禅,每次只要一生气,准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个小兔崽子....
“父亲说的不错,京里已经有大臣建议圣上削番,若是没有那位的授意,怕是也没人敢在这时候提出来。”
莫凌修长的手,轻击着lún椅的扶手,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凌冽的杀意,使得对面的莫老太爷和莫成都看了过去。
“一群只长了嘴巴的酸臭文人,成天琢磨的,就是削别人的权,最看不起的,就是咱们武将,却不知,整个天下,都是我们武将打出来的,没有我们,他们用什么享受这世间太平?”
莫老爷子说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曾几何时,他与先帝出生入死,奋战疆场,所向披靡,却不料最后竟被一个小兔崽子给yīn了,怪只怪他识人不清,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