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什么。眼下,你不如直接说个数字,来得更为实惠……”
她的话音被一串沉重而略急促的脚步声搅乱。
冷冽的嗓音随即响起:“你在这里干嘛?”
罗溪恍一抬头,猛地一惊。
身边突然多了个高大的身形,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正yīn鸷的剜着她的脸。
军爷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柳蝶一见凌冽,眼中也是一惊,但立刻镇静下来,挂上一个掩饰的笑容道:“你怎么来了?”
“起来。”凌冽暂时没有理会柳蝶,只向着罗溪,压抑的口气yīn沉且不容置喙。
罗溪并不怕他,却从没见过他如此愤怒且焦灼的样子,她又看了一眼柳蝶,拿起皮包,缓缓从座位里站起身来。
她的腿还没完全直起来,手腕已被凌冽一把攥住,然后又被他用力一扯,整个人被从卡座里拖了出来,她踉跄了两步贴到他身侧。
凌冽的视线这才转向柳蝶,qiáng压着情绪沉声道:“以后没我允许,请不要随便把她叫出来,告辞。”
毕竟柳蝶的身份是他的继母,他的面sè虽然yīn冽的可怕,语气却还保持着疏离又客气的礼节。
凌冽拉着罗溪转过身。
“等等!”柳蝶也霍得站起来,对凌冽说道,“你不能再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你了解过她吗,你知不知道她跟宗瑞的事!”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们不要chā手!”凌冽侧过脸,冷冷的说。
“无论如何,你都该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你们这样只会让家族蒙羞,我们不会接受她的。”
说到后来柳蝶也稍显激动,再顾不上委婉和措辞。
罗溪看着凌冽,他紧蹙着浓眉,黑眸里暗cháo涌动,捏着她的大手力道很大,弄得她有点儿疼,但她咬牙忍着,没吭声。
“你们这样陈腐的家族,不要也罢!”他说完,拉着罗溪朝前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她是我凌冽的女人,和家族无关!禁止你们再sāo扰她。”
狠狠甩下一句话,凌冽才牵着罗溪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蝶呆立在桌边,视线随着越走越远的两个身影,眼底交错着复杂的神sè,一时心绪难平。
罗溪还没从那句‘凌冽的女人’里回过神来,被他扯着手臂,机械的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
他的耳廓因为激动的情绪而染上薄薄的红晕,宽阔的肩膀随着步伐起伏,箍着她的大手滚烫而有力。
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男人当众宣示对她的占有权,还是一个她不讨厌的男人,不止不讨厌,现在她的一颗小心脏抑制不住突突突的为他狂跳。
罗溪紧紧抿着小嘴,还用牙齿轻轻咬住,怕只要一松懈就会忍不住开心的笑出来。
而走在前面散发着一身yīn厉气场的军爷对此还一无所知。
啪嗒厚重的车门开启。
噔噔罗溪被塞包裹似的塞进了k15的车厢里。
一发起怒来,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被他这样qiáng行塞进车厢里的经历,她都有点儿习以为常了。
淡定的爬进去,在大皮座椅里坐好,理了理头发,顺了顺衣襟,控制好表情,保持风度。
车身颤了三颤,薄怒的军爷一座山似的压在她旁边的座位上。
“走。”一个字的命令。
呜呜
车窗外传来闷闷的引擎轰鸣声,在众人惊艳的目光里,坦克一般的重型怪物旁若无‘车’的挤入车流,傲然离去。
车外的路人对着这辆罕见的庞然大物议论纷纷,车内却是一派死寂。
大岛在前面目不斜视的握着方向盘,他已习惯了把自己当成空气。
凌大军爷双手抱xiōng,一言不发,视线向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