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被这件事折磨的几乎失眠了一个晚上,现在jīng神状态很差。
即使他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她也不在乎,因为她就是控制不住的要无理取闹。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明白。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怀疑她,她会冷静的分析对待,可偏偏是他,她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
她的心已经失控。
她的身体,也失控了。
她突然紧跑两步,从后面一把揽住凌冽,死死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背上。
“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她自己都感觉现在像个无赖,这个无赖的躯壳里还残存着些清醒的意识,鄙视着她,可她不在乎,依旧死死扣着他。
怀里壮硕的身躯僵了一下,没再动弹,也没挣脱。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蹙紧浓眉,握紧了拳头,垂目久久盯着那双紧紧锁住他的冻得通红的小手。
她觉得xiōng腔里那团火就要喷涌而出,却始终没能让怀里那个人变的温暖,这让她越发的急躁。
他缓缓侧过脸,视线落在她靠着他肩膀的额头上,隐约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鼻尖。
“放手。”
他的声线很低沉,几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不放!”她恼火的吼着,小身躯一抖。
“大家都在看。”
他掀chún,咬牙切齿的说。
嗯?
罗溪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就看见在对面营房前集合的战士们,视线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司令和罗医生的纠缠似乎又升级了。
她慢慢把脑袋缩回他身后,缓缓把手抽了回来。
他没再说话,甩开大步走了。
情绪还未平息,她的xiōng脯不停起伏,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才转身朝医务所的方向走。
从那之后她几乎没再跟凌冽说过话。
后来她知道,行动很成功,照着计划端掉了边境线附近几个恐怖组织窝点。
特战队阵亡一人,重伤一人,轻伤五人。
真刀真枪的战斗里,伤亡在所难免,这也是和平来之不易的原因。
修整了一天。
第三天,滚滚乌云覆盖大地,他们启程回帝京。
浩浩荡荡的车队奔赴机场,队伍中央有一列专门承载烈士遗体的灵车。
半路上,飘起了雪花,片片飞雪倾空而下,扑簌簌谱出一首悲凉的挽歌。
k15里,气氛凝重。
凌冽始终一言不发,闭目靠在座椅里。
窗外一望无际低压的浓云让罗溪的心情也极沉闷,她盯着顺风飘散的白雪发了一路的呆。
在机场,战士们安静的列好队伍,凌冽和薛暮山站在最前面。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六名战士将覆盖军旗的棺椁抬下车,缓缓经过队列。
凌冽率先脱帽、敬礼。
所有的人也都整齐划一的脱帽,敬礼。
曾和他们一起嬉笑怒骂的同伴,与他们一起雄赳赳奔赴战场的同伴,把热血和信念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
没有多余的言语,坚定的眼神、有力的动作,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已足以表达他们此刻复杂难抒的心情。
鲜红的军旗上飘飘洒洒落下晶莹剔透的雪花,铺陈一首浑然天成的颂诗。
当棺椁经过凌冽身前时,他走上去,大手在军旗上拂过,将雪片扫落。
“海龙,我们带你回家。”
他说的既沉且缓,却字字铿锵。
听到这句话,抬棺椁的几个战士眼圈突然红了。
“海龙我们带你回家”
机场上战士们的吼声震彻大地。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几百名红着眼睛的战士声嘶力竭呐喊的壮观景象,恐怕很难体会那种壮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