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攀连连点头,身体却抖得更厉害。
孟杉年皱眉:“今天莫不是不宜打开水,烫伤这么多?”
另外两个人都未回应她这个问题。
“你手怎么样?”孟杉年倒也没纠结,只追问易西青,硬生生将他背在身后的手抓出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果然也起水泡了,你肯定没冲凉冲够时间。”
晚自习下课,孟杉年跟在易西青身后出教室,从后门走向前门之时,恰巧又碰上孙攀一干人,钱费倒不在里头。
眼见着有人又要暗讽几句,孙攀忙岔开话题:“晚上去网吧,有没有一起的?”
易西青冲他笑,笑容温柔无害,孙攀的眼中却立刻充斥了恐慌,指尖都开始抖。交错而过后,孟杉年奇怪地问易西青:“他怎么……好像很怕你?”
易西青语气自然:“有么?”
孟杉年歪了歪脑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要怕应该也是易西青怕他们吧?孙攀可是除了钱费之外欺负易西青最厉害的。
另一边,翻墙去网吧的路上,有人问孙攀:“你这手今儿怎么这么抖,爬墙都爬了三回才爬上,还有你这脖子怎么回事,真得帕金森了?打个热水都能失手guàn脖子里头?”
孙攀未作声。
热水的的确确是他亲手往自己脖子里倒的。
至于失手?
孙攀苦笑,只能是失手。
他只是奇怪,像易西青这种死变态,为什么要对之前所有的欺凌一声不响默默承受?
他甚至承诺会劝阻钱费,可易西青却笑得眉眼弯弯,同他说“嘘,这场游戏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虽然不如学神聪明,但也听懂了易西青话中的意味,不就是让他保密么。
他看不懂易西青这个人,分析不透他行为的意义,就像今天,明明和前两日大家对他的所作所为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他却偏偏有所行动。
孟杉年。
孙攀脑海中浮现这三个字,但他没继续想下去,无论如何,今天发生的一切足矣让他明白,易西青招惹不得,早收手早好。
孟杉年从家里翻出了烫伤药,出了门。易西青开门见到还气喘吁吁的她,瞬间就懂了,侧身请她进来。
“我不是说会自行处理,这么晚出门很不安全。”
孟杉年瞅了一眼他未上药的手,撇了撇嘴:“从我家到这儿,跑步十分钟不到。况且你处理了吗?”
她绕过入户花园,进了客厅,然后愣住。
整片的向日葵花海,一整面墙那么大的一幅油画极具冲击力地映入眼帘,孟杉年一时间没了反应,一会儿看着画,一会儿扭头看他,眼睛很亮。
易西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