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想过,清和郡主背后竟是如此委屈。
沈崇茂看着华蓁,似是气的不愿多言,只是坐在椅子上。
就听着在门外传来礼亲王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蓁儿放心,从今日起,本王再不叫你受这样的委屈。”
华蓁闻言回过头就见着礼亲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
当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福下身子:“蓁儿见过王爷。”
闻言礼亲王看着沈崇茂,态度再没有那么好了,当即冷眼到:“皇上听闻清和郡主毒杀晋国夫人之事非常震怒,现在召你们入宫,赶紧跟着本王走吧。”
闻言沈崇茂身子一紧,看着礼亲王亲自出宫来领着他们进宫,怕是不放心自己。
想到老夫人叫管家说的那些事,咬了咬牙,他绝对不能叫一个华蓁毁了他的一切。
礼亲王却是不知道,只是带着华蓁和沈崇茂进宫。
因为有礼亲王开道,还有皇上身边的侍卫总管曹公公,进宫自是顺顺利利。
皇上高坐在麟德殿中,看着众人进来,面上的神色就冷了几分。
从华蓁身上扫过,落在沈崇茂身上,再没半点好脸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崇茂,你跟朕解释解释。”
闻言沈崇茂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看着皇上,只是趴在地上,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启禀皇上,一切都是臣之过,是臣教女无方,冤枉了蓁儿,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闻言,顿时眉心微蹙,刚刚他可是听着礼亲王和李钰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的,对于沈崇茂什么态度,礼亲王和李钰,自然是没有放过。
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说沈崇茂揪着清和郡主不放,口口声声说是郡主毒杀了晋国夫人。
原本他还以为,这沈崇茂进宫之后要如何辩解,却没想到竟是认罪的这般痛快。
想到沈崇茂暗地里替自己办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心中的怒意便消了许多。
虽然有的时候很不喜欢沈崇茂,但是私底下却也离不开他,眼下见着沈崇茂认罪认得如此痛快。
便生了心思想要放他一马。
当即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晋国夫人怎么会被人毒害,这跟清和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华蓁和礼亲王李钰心中都忍不住一跳,他们自是明白皇帝的心思,听着他这般说话,知道他是想要放过沈崇茂。
李钰瞧着沈崇茂,将一个女子逼迫至此,心中恨的很,可是眼下揣度皇上的心思,却是不敢多说。
毕竟为臣之道,自保才是上策。
华蓁虽说没有为官,前世为了替赵挺谋夺皇位,却也在皇上跟前贴心伺候过几年,加上她原本住在皇宫的时候,便知道一些,所以对皇上的心思,也很是明白。
心中清楚,今日想要接着这个机会除掉沈崇茂的可能性怕是没有了。
只怕沈崇茂在皇上眼中还有利用价值,若不然他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要知道眼前的皇上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便是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帮着自己夺江山的皇后都能毒杀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臣子。
只有礼亲王不想就这般让沈崇茂逃脱了,见着皇上的态度,当即说道:“皇上...”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皇上冷脸抬手给打断了:“皇弟莫要开口,朕倒是要听听晋国公怎么说。”
刚刚还是沈崇茂,此刻已经变成晋国公了。
可见皇上的态度如何。
礼亲王自是聪明的,当即明白皇上的心思,只得看向华蓁,眼中多了两分无奈。
“启禀皇上,一切都是臣之过。因为清和郡主回京住在府中,臣念着当初二位姐姐对臣的恩情,念着蓁儿如今孤身一人,便更心疼与她。所以府中一应的东西,都是依着她先选,凡事好的东西都紧着蓁儿,便就是这样,引得臣的几个女儿生了嫉妒。”
“是臣之罪,平日里教女无方,将她们娇惯的无法无天的,这才让三女儿生了胆子,竟是让丫鬟买了砒霜,想要谋害清和郡主。没想到阴差阳错,这芙蓉糕送到了贱内的屋子里,这才让贱内意外被毒死。发生这样的事情,臣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三女儿便是利用臣这一点,让丫鬟诬陷清和郡主,试图陷害郡主。臣因为痛失爱妻,一时间失察,听了丫鬟之言竟是被这鬼话蒙蔽,竟然怀疑了郡主。是臣之过,一切都是臣的罪过,还请皇上责罚。”沈崇茂一边说着,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