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刚刚微信找你半天都没回我,就给你打个电话。”阮希彤笑着,“我都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还担心你早就换号码了。”
书念又嗯了一声。
阮希彤也没多说,下一句就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在月底,也就是31号弄个同学聚会,你要不要过来呀?”
书念垂着眼,没多考虑,直接撒了谎:“我没有时间。”
“啊?12月31号,放元旦假呀,你没有时间吗?”阮希彤笑起来,“还是你要跟男朋友约会?一起带过来也好啊。”
“……”
“都好久没见了,趁这个机会见个面嘛。我们都很想你。”说到这,阮希彤突然提起了另一个人,“对了,你知道徐泽元的近况吗?”
书念沉默着,一声也不吭。
“他最近去参加了一个唱歌节目,拿了第一,现在可火了。31号那天,他也会来的。”阮希彤叹了口气,“你们当初怎么会分手啊?徐泽元多好啊,长得那么好看,唱歌又好听,而且还追了你很久,他很喜欢你的啊……”
书念打断她的话,情绪直白毫不掩饰。
“我不想去。”
阮希彤愣了下:“啊?”
“我不想去。”书念重复了一遍,情绪实在不佳,一点残余的耐心都没有,忍住没发脾气,“不用再找我。”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书念打开了床头柜,从里边拿出一瓶抗焦虑药物,打开盖子,倒了几颗出来。很快,她的动作停住,想起自己早就停药了,僵持了一阵,把药放回了瓶子里。
书念起身,又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门窗,然后坐在床旁的地毯上。
回想起刚刚梦到的场景,书念抱紧双臂,全身发颤。她把脸埋在臂弯里,眼泪直掉,喉咙里是强忍着的哽咽声。
“不用怕……”
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
这样突如其来的噩梦和情绪,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来一次。
第二天醒来,书念的情绪稍稍平复,却依然低落。她对着镜子自顾自地夸了自己昨晚没吃药的事情,随后便出了门。
另一边。
谢如鹤吃完午饭,心情莫名差劲,阴霾挂满面庞。想到书念等会儿会过来,他翻了包烟,往阳台的方向去。
方文承恰好从外边回来,说:“少爷,徐泽元的经纪人联系了我,说希望你能提徐泽元的新专辑写一首歌。”
听到这个名字,谢如鹤的动作一顿,看向他。
“徐泽元是最近火起来的一个男歌手。”方文承说,“热度很高,我觉得可以写,对你的名气也有好……”
谢如鹤打断他的话:“叫什么。”
“……嗯、嗯?”
“叫什么名字。”
“徐泽元。”方文承耐心道,“双人旁那个徐,光泽的泽,元旦的元。跟我说他们很有诚意的,等会儿会亲自上门拜访。”
气氛安静片刻。
谢如鹤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徐、泽、元……”
很快,他轻笑了声,声音漫不经心,轻笑着:“现在是什么十八线歌手都觉得能唱我的歌了吗?”
不知道怎么又触到了他的霉头,方文承立刻噤声。
谢如鹤的眼神冷淡:“来了吗?”
方文承不敢说了。
“哑巴了?”
“应该快了……”
-
书念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谢如鹤住的小区外面重新遇见徐泽元。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尽管她并没有多次太放在心上。
保安认得她,直接就打开门,想让她进去。
徐泽元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脸上化了点妆,头发染成浅棕色,都还像是从前的模样。看到书念,他也愣了,在原地怔怔地站了几秒。
见书念就要进小区里,他犹豫着开口:“书念?”
闻言,书念回头,朝他点点头。
徐泽元迟疑地问:“你住这吗?”
书念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突然传来谢如鹤的声音。
“书念。”
顺着声音,书念看了过去。
看到站在她旁边的人,谢如鹤抿了抿唇,下颚紧绷:“过来。”
书念稍愣,朝他的方向走去:“你怎么下来了?”
徐泽元站在原地,旁边的经纪人提醒他:“那个就是阿鹤老师。”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经纪人扯着进了小区里。
徐泽元勉强收回诧异的情绪,走过去站在谢如鹤的面前,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书念身上,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阿鹤老师,您好。”
谢如鹤眼也没抬,对着书念说:“走吧。”
徐泽元以为他是没听到,又补充了一句:“老师,我是——”
谢如鹤忽地抬头,打断了他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徐泽元好脾气地笑了笑,正想自我介绍一番。
谢如鹤又开了口,眼神冰凉,带着难以掩饰的敌意和嘲讽。
“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