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这些,你可有什么要与母亲说的。”姬凤盘腿与榻上,呷了口热茶,淡淡问道。
“母亲……您想要儿子说什么?”王子瑾心中一慌,面上却不显。这段时间,他躲在蓉城酗酒,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没有问。可是母亲向来手眼通天,大局观亦不同于寻常的闺阁女子。
“平南城的义和夫人,与母亲写了一封信。”姬凤悠悠的放下杯盏道,“据说平南王为了大婚之事,与她闹得极其不痛快。不过,最后还是纳了一位妾室,暂时管着王府内院。虽有些不成体统……”
“善儿,纳妾了……”王子瑾结巴道,终究是未抵抗得住义和夫人的软磨硬泡,以死相逼?!
“义和夫人,得陛下赏识,想来她亦不是胡说之人。”
姬凤仔细得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容,不忍心道:“母亲,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母亲来信,若说定南王大婚,咱们合该去平南贺喜。可不过是纳个妾室,她却特地来信,似乎……极不寻常。”
“母亲……义和夫人她,她这……这,这是什么意思?”王子瑾几乎听不道自己的声音。
“瑾儿,李善与你,有很多不同。义和夫人名门望族出生,又嫁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定南王世子李栩,本该是幸福美满。可李栩枉死,定南王府被宁师妹压制,算计。你可知……李善与义和夫人,能重新站在楚地的巅峰,走到这一步,他们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他人不能忍,亦是何等的不易。”
姬凤拉过往王子瑾的手,“母亲与你,生性喜欢自由自在,对于这身份,权势,更多的是责任,是使命,更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