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钱串子就觉得飘飘忽忽,魂儿离开了躯壳,飘进彩子的身体里面去啦,“大妹子,这就对了!”
彩子看到钱串子色眯眯贱馊馊的样子,恶心得反胃!
其实,她并没指望在钱串子这里有什么收获,只想吃顿饱饭,住上一宿。但是,正事儿还是要做,于是说道:“大哥,我们爷俩是来收皮子,全村走了个遍,还没有着落呢,看你家有没有?”
“你瞅瞅,唠了这么半天,我还忘了问你们有啥事儿了!”钱串子轻松地说,“不就皮子吗,好说,好说!方圆百八十里,就我们屯子皮子最多,老鼻子了。我就要上山打猎了,你们要收皮子,我帮你们!”
彩子看一眼钱串子家墙上挂着的洋炮已经上了锈,就知道他在说大话!她微微一笑:“谢谢大哥!”
“谢啥,多个朋友多条路,帮人就是帮自己!”钱串子看看窗外,“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彩子说:“是没吃饭,我又累又饿,腿都发软了。”
钱串子就像有了股神力附体,突然站起来,一手扶着彩子的腰,一手掫着彩子的腿:“艳茹妹子,上炕,上炕,天也快黑了,想回家也不赶趟了,你们爷俩就在这住一宿,我麻溜儿给你们做饭!”
俗话说,木匠斧子,瓦匠刀,跑腿子行李,大姑娘腰,这是四大娇,是不能随便碰的!这个钱串子,也是色迷心窍,忘乎所以了。
钱串子比钱甲兴岁数小,二人是一爷公孙,也就是亲叔伯兄弟,他在家族甲字辈中排行老三。
他早年读过私塾,懂得些天文地理,还能说会道,脸皮又厚,善和稀泥,由此就成了钱家窝棚的屯大爷。又因他奸懒馋滑,吃喝嫖赌,有两个子就去县城耍钱、逛窑子,这才穷得叮当响,所以,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就成了跑腿子。
但他酷爱酒色,特别是见到女人就迈不动步,此时,见到彩子送上门来,就像苍蝇见到血,能沾点儿便宜,就沾点儿便宜,哪能放过。
彩子红了脸,推了钱串子一下,没推开,但还是不恼不怒,顺从地脱鞋上炕,还说道:“谢谢大哥!”
彩子身子带着香气,柔弱无骨,钱串子的感觉异常奇妙,真想搂在怀里,但毕竟人家的“老爹”坐在旁边,他怎么也要大面上过得去,就把彩子掫上炕,然后,对工藤说,“大叔,你也脱鞋上炕,先暖和暖和身子,我烀的野猪肉已经好了,再炒两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一顿,皮子的事,不要着急!”
工藤一锅烟也抽光了,在鞋底上磕磕烟袋锅,便脱鞋上炕:“大侄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钱串子看这爷俩,姑娘水性杨花,老爹有点儿土鳖,不说咸不说淡,凭他的手段,把这姑娘哄道他的被窝来,那是手拿把掐的,于是他到外屋亲自下厨。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原始森林里到处是宝,且不说野兽,就是这榛蘑、榆蘑、木耳、榛子、松子、核桃遍地。只要人不懒死,活一活动,就不会饿死。
钱串子确实很懒,但哑巴猴子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