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5日元宵
严驭打开纪隶的卧室门时,纪隶正在为明天回学校而收拾行李。
“这个年过得很有意思。”纪隶不舍的把行李箱扣上,泡面吃的差不多了,各类用品都有用上,行李箱只剩轻飘飘的几件衣服。
严驭倚在房门:“我回来的时候都叫上你。”
“真的吗”纪隶坐在行李箱上,笑眯眯的说,“我这人最不缺的脸皮,这可是你说的。”
严驭没把喜悦表现在脸上,指着门外说:“我做了元宵,要吃吗”
“要”
两碗芝麻馅儿的汤圆,冒着蒸蒸热气放在餐桌上,纪隶嗅了嗅:“速冻的啊”
严驭点点头:“别拆穿我了,就当是我做的吧。”
纪隶用勺子舀起一个,吹凉了放进嘴里,还没嚼就竖起大拇指对向严驭。
严驭抿嘴轻笑,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纪隶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多惊讶,自夸了句:“真好听。”
“我接个电话。”严驭拿起手机,走进阳台,拉上玻璃门。
“帅儿子新春快乐”电话里娇滴滴的女音是他四十好几的妈。
严母经常给他发短信,很少主动打来电话。
严驭沉默了一下:“妈,把舌头捋直说话。还有,今天元宵了。”
“sorry,baby,”严母交待道,“一直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事情太多了,忘了。”
“谢谢,”严驭看了眼电话,“一分钟了,还有事吗”
“跟妈妈讲话还计时啊”严母从娇滴滴变得委屈,“这都两年没看到你了,在大学好吗”
“挺好。”严驭说。
“那处对象了吗”
严驭一抬头,视线直对一口口吃着汤圆的纪隶,眉头舒展。
“嗯。”
很简单的一个字,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严驭不太能认清自己对纪隶,是最初就有,对声音的好感,还是现在相处的喜欢
没原因的想接近,接近了又不满足,想要触摸他,抱他。这是严驭这不算短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挂了电话,纪隶已经吃完汤圆双手捧着手机玩游戏,见严驭坐下了,才说:“去打麻将吗高丰不服气,要一雪前耻。”
“你们换了联系方式”严驭微有不快的说。
纪隶放下手机:“上次不是拉了个麻友群,方便没钱了网上支付吗”
严驭没想到他会解释,挑挑眉:“这样啊,你想打我就陪你去。”
“赢钱万岁,赢了给你分红”
2015年4月5日
回学校后,严驭没怎么见过纪隶,大家各忙各的,偶尔约着去个图书馆,或者去同一个公开课。
“这是拿错了”严驭整理资料时,翻着一本字迹潦草的笔记本。
除了纪隶这个名字严驭认得出来外,其他字堪比甲骨文,严驭今天起的很早,看了眼时间才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