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呵,我中了龙血,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不是没碰过情欲吗?”
“我醒来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我,想碰我,我跑了。”
“那就没问题,龙血也并非无法根除,你先坐下,吃些东西补充体力,等下我再和你说。”
瑶华映阙洗漱好了站在书房的窗子前,没有进去,花葬骨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和瑶华映阙一人一句聊了起来,等他写完抬头才发觉不对劲,不由失笑,他见过成为他师尊的瑶华映阙,记得他的沉稳体贴,忘记了眼前这个还没长大,而且,花葬骨惊觉现在的他还是瑶华映阙的长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招了招手,示意瑶华映阙进来,桌子上已经布了饭菜,花葬骨将写好的东西烧了,才走到桌边坐下,有些事情不能当面相告,夕颜借离魂将他送到记忆里,让他自己去看去想,可是想明白了他却有些贪恋这份安逸,梦终归是梦,这份安逸是夕颜一直渴求的,就让他多享受一下吧,待到梦醒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七天七夜,瑶华映阙没有出来,贺兰兮也没有回来,巫徒一直守在门外,该吃吃该喝喝,七重楼现在还需要他坐镇,等到师尊出来,小师弟醒了,他还要照顾小师弟,他是绝对不能垮的。
“师尊,喂你龙血的人是谁?”
花葬骨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只是表面上的,瑶华映阙体内有他的修为,如今渡了一半过来,也算是物归原主,这一问太过突然,瑶华映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记不清了,那时我修为尚浅,只模糊看到一个背影。”
花葬骨默然,他隐隐有一个猜测,可他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九泽危矣!
“可好些了?”
“已经没事了。”
花葬骨抬头看瑶华映阙,是啊,已经没事,既然执念刻骨铭心,那他就刮骨剜心,抛弃执念,如他归来时说的那般,用鲜血平息他的怒火,洗刷他受到的耻辱!
三十三天,镜湖。
“真是稀奇,你竟然会来找我?”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尊难道没有什么想对徒儿解释的吗?”
“解释?你不是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还有,我的徒弟是花问海,不是你拂昭神尊,别乱叫,我受不起。”
“你早就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帝祸啊帝祸,你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他都知道了?”
“你说呢?”
明臣看着跪在镜湖外面的花葬影,突然就觉得好笑,若是倾天在这里一定会说,他又在打哑谜,可是有些事不可说,天道之下更是不能说的,拂昭所问他早就想好了答复,没有答复就是最好的答复,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
只是让明臣没想到的是拂昭竟然真的跪他了,不知道会不会折寿啊,如此想着,明臣还是放了花葬影进来,好歹师徒一场,他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而且,这镜湖与世隔绝,他还想从花葬影口中知道一些外界的情况,不知怎的,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安,可别是花葬骨再出什么事,上次见他魂魄稳定,活个百余年不成问题,可他太了解花葬骨了,为了一个答案什么都做得出来,就是一个疯子。
“这里许久不曾来了,倒是没有变化。”
进了镜湖的拂昭感慨一声,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疗伤的温泉池子,自顾的脱了衣服走了进去,明臣压根没搭理他,他放人进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可千万别指望他出手救人,花葬影他救得,若是拂昭,还是自生自灭吧,如果是帝祸他早就替天行道了,明臣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神。
“哎哟,绿了啊。”
在山海界和倾天下棋的沈君白哎呦一声,指着倾天头顶的绿色云朵,笑容灿烂。
“幸灾乐祸要适度,不然会乐极生悲的。”
倾天话音刚落,就听沈君白咳嗽了两声,阴沉的面色略有缓和,他现在回不去九泽,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能让明臣收留了人不是帝祸就是拂昭,只是他现在回不去,所以急也没用,不如做好眼下事,好早些回去抓奸!
看穿倾天心思的沈君白笑得更加欢快,从袖子里丢出一枚绿油油的果子给倾天,他这人从来都是喜欢看热闹的,而且不嫌事大。
“回去吧,九泽将乱,你总不能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