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冷，是可以从你的脚底窜到头顶的。顾之遥放在暗处的手，缓缓的捏了起来，脸上也带着些许笑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跟我说过，人，最好不要有软肋。因为一旦有了软肋，你就没法让自己为所欲

为。”

“现在的你，算不算是让自己有了软肋？”

司暮沉的手漫不经心地滑过杯沿，他的确是对顾之遥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他知道顾之遥有一个软肋，那就是顾思思。

所以，他曾经对顾之遥说过这样的话。

然而，理论这种东西，始终都只是一种理论。“曾经的我，觉得这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却突然觉得，其实有软肋，也不见得是糟糕的事情，至少，你不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他，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顾之遥被司暮沉的话给惊到了，他绝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司暮沉的口中说出来的。

那个曾经将利益当作一切的男人，那个只看重利益的商人，现在却也有了感情？

“司暮沉，我现在突然有点好奇，你会愿意为了许沫然，失去什么。”顾之遥对司暮沉笑了笑，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这算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连他自己也开始好奇，在未来，他会愿意为了许沫然，失去什么。

从餐厅离开之后，司暮沉便给许沫然打了一个电话。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直接就对他道谢：“谢谢你，司暮沉！”

“为什么突然谢我？”司暮沉此刻就坐在车内，他的视线正看向窗外，某个女人的身影正吸引着她。“我觉得自己现在浑身轻松，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豁然开朗，我也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而这种无比轻松跟愉悦的感觉，是你带给我的。所以，谢谢你。”许沫然在广场

的花坛上坐了两个小时了，她就一个人坐在这儿傻笑。

不少路过的人都对她投去了异样的目光，兴许是把她当成傻子来看待了吧。

但是许沫然没将任何人的眼光放在眼里，她就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

包括这会儿，她都还在笑。

而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模样，有多好看，以至于车内的男人都看呆了，然后情不自禁的便下了车，并且朝着她所在方向走了过去。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我说过，我不接受口头的道谢。”

许沫然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那你希望，我怎么答谢你？”

“不如，用这样的方式？”司暮沉的声音突然变得真切起来。许沫然转过脸去，正好对上了司暮沉的那张脸，而且……他的脸颊在一点点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