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道:“文封别卖官司了,我知你以有对策,快快告诉我吧。”
吕春笑道:“主公当日在安众摆了出空城计,今日便在这峣关再摆一出空城计又何妨?”
闻言,姬溪的眼睛亮了一下,接着不断的闪烁,最终灿若朗星,猛的拍了下大腿,低吼道:“他娘的,干了,事不宜迟,今夜就出发。”
吕春深吸口气,道:“此一去,凶险万分,主公当慎之又慎。”
姬溪哈哈大笑:“富贵险中求,有何惧哉?”说这话,便大踏步的出了门,一路吆喝着往大营走去。
吕春留在堂中,并没有起身送姬溪,计策已经定下了,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能做的,唯有一遍又一遍的思考所定之计的利弊以及破绽。
又思考了许久,吕春终于确定,此计没有任何的破绽,只要姬溪的作战能力足够强,定能大获成功,而姬溪的作战能力,吕春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乎,吕春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捶了捶发麻的双腿,自顾自的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此时的姬溪,已经带着二千五百兵马出了城,没有走东门,而是趁着夜色从西门窜了出去,直接遁入了秦岭,然后翻山越岭,于凌明十分绕过了峣关,躲在深山老林中遥望着峣关之前的敌军。
持续了三天的攻城战今天并没有再次打响,和吕春预测的一样,不管孙坚和张勋是不是真的退兵,今天都不会再次攻城,而是会退兵,最起码会摆出退兵的架势。
果不其然,孙坚军五更便开始造饭,一个时辰后拔了营,没有攻城,而是井然有序的开始了退兵,看那无数的旌旗招展,谁又能想到,那无数的旌旗之下,却只有区区数千人马呢?
见到孙坚和张勋的动作,姬溪也动了起来,还是不出山林,仍是循着山路快速的向东进军,至于峣关,却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
这峣关没动静,可急坏了孙坚和张勋等人,退军的途中,几人凑在一起,边走边讨论着。
张勋说:“杨先生,你这计策能行吗?为什么峣关一点动静都没有?”
孙坚也说:“是啊,莫不是那姬溪识破了我等的计谋?”
杨宏表现的还是很笃定,他说:“我这计策,他就是觉察到了也没用,他必须来追,不然的话,董卓那里,他是交代不过去的。”
张勋问:“不对啊,那姬溪若是当真察觉了我们的计谋,又怎么会来追,那是送死的,要知道,虽然我们这里只剩下了几千兵马,但这方圆二十里内,可还藏着我们的三万兵马啊,只要姬溪敢冒头,那是必死无疑。姬溪会这么傻吗?”
杨宏笑说:“姬溪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可是,他太自负,而且好行险,这两点,从他只带着几千兵马便敢在南阳为祸便可看出,此人狂妄自大,贪功冒进,绝不会放任我等退兵的。”
可巧了,这杨宏的话还没说完,边上便有快马来报,扬声曰:“报,峣关出兵三千人,正向我方急行追来。”
闻言,杨宏大笑,孙坚和张勋亦是大笑,孙坚更是直接下令:“传令,后军变前军,迎敌,务必全歼来敌。”
对这个命令,杨宏倒是不明白了,是以在军士离去奔走传令后,杨宏急说:“我等不是计划好了,姬溪只要来追,第一场炸败吗?为何现在改变了军令,要全力迎敌?”
孙坚苦涩的一笑,没有答话,还是张勋无奈的给了杨宏一个解释,张勋说:“先生有所不知,姬溪的jūn_duì战力相当强横,我等这几千人是绝对敌不过的,若是不全力相抗,一者姬溪会很容易觉察,二者只怕我等真的有性命之忧。”
杨宏满脸的不相信,面上也很是不悦,可当两方交锋之后,杨宏是彻底的相信了,而且觉得张勋和孙坚说的还是不全面,几千人打不过人家,奶奶的,就是一万人,也不见得能打过那三千匹饿狼啊。
瞧瞧,人家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三千人来袭,却只有大概五百人在作战,其他的人,基本上连刀都没拿起来,就是跟着那五百人东跑西跑,随意的捡些战利品而已。
可以说,这就是一场五百对五千的战斗,而那战局,却迅速的向着人数少的那一方倾斜。
杨宏瞧得是目瞪口呆,本想着坚持一个时辰就炸败,可现在不过才半个时辰,杨宏就发自内心的觉得,差不多了,该撤了。
孙坚和张勋当然不用杨宏提醒,二人对视一眼,张勋猛的大喝:“收兵,向东退兵。”
一声令下,数千人丢盔卸甲,仓皇东逃,只是,还没有逃出多远,孙坚便只带着数十骑脱离了队伍,绕了个圈,重新向峣关方向而去。
距离峣关越来越近,附近的山林狂野中不断的有一波波兵马窜出与孙坚汇合,这一波波人马,多着数百,少者数十,待兵临峣关城下时,已经达到了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