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关城下,孙坚看着城楼上那密密麻麻的二千多盔甲鲜明的守军,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他娘的被骗了。
可以确定的是,先前所遭遇到的那三千兵马,只有勇猛作战的是正规军,其他的,很有可能是姬溪临时找来充数的,而姬溪剩下的二千多正规军,还他娘的留在峣关呢。
先前三万人攻不破三千人把守的峣关,现在只有一万人,又如何能攻破二千多人把守的峣关呢?孙坚憋屈的觉得,自己又被姬溪耍了。
孙坚真的想不顾一切的下令进攻,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那么做,那么做只能是徒增伤亡,不会有任何的成果,所以,孙坚憋屈万分的挥了挥手,下令退兵。
城楼上的吕春,看着缓缓退走的孙坚,长舒了口气,对身边的姬昀说:“孙坚这一退,我军大势已成,孙坚张勋之流,必败无疑。”
姬昀点头应道:“此一战,必将名扬千古,自此后,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一大一小对视一眼,片刻后,哈哈大笑,相携着走下了城楼,竟兀自打开了城门,将那两千多伪军全叫了下来,开始杀猪宰羊,只说今晚将大摆庆功宴。
而二人所说的话,也是无有不中,接下来的战局发展,颇为顺利。
孙坚想着既然计策失败了,峣关是注定攻不下来了,于是,退兵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向张勋追去,还想着若是遇到姬溪的残兵败将,便将之全部消灭呢。
可事情的结果是,孙坚确实遇到姬溪了,但却不是什么残军败将,而是他娘的大胜之师,且是事先埋伏好的大胜之师,两方相遇,大战一触即发,孙坚再一次惨败,仓皇奔逃不知何所向,直到斜刺里窜出一员虎将,孙坚打眼一看,悲呼道:“吾命休矣。”
这员虎将,乃是姬渊,都说傻人有傻福吧,果不其然,这孙坚竟然撞到姬渊的面前了,姬渊立刀斩去,堪堪的将要斩落孙坚的头颅时,却鬼使神差般的改斩为拍,将孙坚打落马下,顺手一捞,抓起了孙坚,直奔峣关扬长而去。
时,初平二年二月九日,继峣关一役后,姬溪的大名再一次出现在了世人的耳中,姬溪的作为更是让无数人瞠目结舌。其以四千兵力纵横南阳郡,以少敌多,杀敌数千之后全身而退,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是,其识破了孙坚张勋等人的计谋,并且将计就计,巧用空城计,将孙坚张勋等人的三万兵马耍的团团转,最后不但杀敌上万,更是缴获了粮草辎重无数。
此战传扬出去后,姬溪之名响彻寰宇,当然,随之声名鹊起的还有吕春,姬渊,姬昀,张氏兄弟等等。
而相比于这些虚名,姬溪显然更崽子自己的收获,一番清点之后,姬溪开怀大笑:“值了,太他娘的值了。”
又看到被绑的跟个粽子似得孙坚,姬溪更高兴了。
笑呵呵的走到孙坚的面前,对孙坚择人而噬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假惺惺的着人给孙坚松绑,并随之说:“文台兄啊,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啊。”
孙坚倒是豪气,对自己深陷锒铛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往位子上一座,竟还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随后道:“所谓成王败寇,我既然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姬溪赶紧摆手说:“文台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对文台兄敬仰已久,两相对敌,纯碎是无奈之举,如今战局已落,我与文台兄把酒言欢尚且不及,又何谈杀剐呢。”
孙坚眯着眼,有些嘲讽的说:“这么说,桓德是想要招降我喽,你觉得能够成功吗?”
姬溪摸了摸下巴,说:“应该是不大可能。”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嘛,我也没打算招降文台兄,你看,你在我这里的事情就在坐的几个人知道,并没有宣扬出去,在下如此做,文台兄明白在下的意思吧?”
孙坚的眼睛一亮,说:“这么说,桓德是要放了我喽?”
姬溪点头,却不语,只是眼谁怪异的看着孙坚,孙坚是什么人,哪能不明白姬溪的意思,便说:“桓德直说吧,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回我这条命呢?”
姬溪呵呵一笑,说:“文台兄,我蓝田县难啊,小弟身负数万百姓,是吃不好,睡不香啊,你看,这马上就要春种了,可我这里连春种的种子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万望文台兄相助啊。”
孙坚撇了撇嘴,道:“我既然被你抓来了,那么想必张勋张将军必然是败于你手,我和张将军共计带来了六万石粮草,想必现在都被你夺去了,难道还不够?”
姬溪立刻摆手道:“哪有六万石啊,在下只得了三万石还不足啊,于我而言,不要说三万石,就是六万石那也是杯水车薪啊。”
孙坚斥:“满口胡言,你蓝田县能有多少可耕种的田亩,六万石还不够你耕种的?”
姬溪笑说:“文封,告诉孙将军,我们蓝天有多少可耕种的田亩。”
吕春笑说:“自去年入冬开始,姬校尉便广招四方民夫,日以继夜的开垦荒芜,这几月已经颇具成效,现如今,我蓝田县共有良田四十万亩等待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