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已发到各乡了,下一步该如何?”一侍卫问裴然。
在华遐昏迷期间,裴然片刻不息的处理各乡的事务,米粮发放以后,又帮助受灾的百姓修葺坍塌的房屋。
此时停下来,他才发现,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华遐了。
“去铜里。”裴然语气平淡,然而那本该是无欲无求的双眼,却流露着渴望。
“是,属下去备马。”
裴然点点头,站起来走出房门,来到走廊上,遥望远方。清朗的面容,露出少见的笑容。
他一直认为自己都是清心寡欲的人,即使有才华,也甘愿去做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如若不是家中老母不许,他也许早就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但是现在,他想要与华遐并肩朝堂,只为了离她更近。他愿意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去追逐在她身边。即使成不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只要能多看她几眼,也不枉他费尽心机表现自己的才华。
“大人,马备好了。”方才的侍卫回来禀报。
“走吧。”
侍卫愣了愣,他一直跟下裴然的身边,见到的都是淡然、孤傲的面孔,从不曾言笑。可是,方才他竟然看见裴然笑了,那是由心而生的,望之温暖的笑容。
此时的陈府内,陈彰急得团团转。
“大人,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遍了,没有找到账本,或许,那账本根本就不存在。”
“怎么可能不存在,再去仔细的找,将陈、王两家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离前几日神秘人说的期限,越来越近,而他竟然毫无头绪。如果再找不到账本,他感觉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不行,我去牢中问问陈、王二人,这次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陈彰慌张的来到牢里。
“陈大人,又来了。”华遐安排的侍卫,望着陈彰,揶揄道。
陈彰装模作样,“嗯”了一声,又理了理头上的乌纱帽,“来看看这二人。”
“这二人是我们国师定了罪的,只等灾区事宜处置完,就要问斩的。陈大人真是菩萨心肠,还三番五次的来看望他们。”侍卫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牢中的二人听见。
华遐曾吩咐侍卫,可允许陈彰去探望陈、王二人,但是不给他单独与二人相处的机会。
至于陈、王二人是决计逃不了责的,他们的罪责已经被定下,然而陈彰如果直索取不给予,陈、王二人必定会翻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在等陈、王二人将陈彰咬出来。
陈彰尴尬的笑着,道:“大人我别的没什么,就是心肠好。”
侍卫脸上闪过一丝鄙夷。
陈彰已站在了关押着陈、王二人的牢房门口,他几次三番来,却未能单独与那二人说上话,想想就头痛。
“两位兄弟,这牢里的粗茶淡饭,不合口味,不如二位去外面点几个小菜,喝杯美酒再回来。”
说完就往侍卫的手中塞了一锭金子。
侍卫冷笑道,“陈大人,你上次送的金子,我们交给了国师。国师说,如果大人的金子多,可以一次多给些,免得每次都给,麻烦。”
陈彰一个踉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连忙道:“我哪有什么金子,不多不多。”他边说,边往外走,又是无功而返。
“看来公子说的不错,这陈彰确实狡猾得紧。”
“还好是我们来了,如果是其它人,说不定早就被收买了。”
“我可看见你方才看着金子,眼睛都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