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这片白梅里的一点朱红,不知为何,苏胭容便想到囚衣上那抹血红,那个可怜的甚至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孩子,就那样化为了一滩血水……
心尖像被刀铰一般,疼得抽搐不停。
她猛地转过身,紧贴着墙,连着深呼吸。
那梅花,美得惊人,她却没有资格欣赏。
顾寒川终究再捱不住担心,推开门大步进来,“怎么样?”
“好了。”医生笑着回答。
“辛苦了!辛苦了!”顾寒川连着道了两声,转头看向窗边的苏胭容,脸sè顿地柔和下来,他缓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几?”
向来冷静淡漠的顾寒川,此刻这难得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医生:“顾总,真的好了,苏小姐眼疾本就不严重,这几天还是尽量别流泪,泪水咸,眼睛刚好,容易受刺激。”
“嗯,辛苦。”顾寒川紧紧盯着苏胭容,眸都没抬一下。
“应该的,顾总不用客气,我就先告辞了,有事再联系我,不过我想苏小姐的眼睛是绝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顾寒川牵起她的手:“带你去见个人!”
苏胭容神思还恍惚着,人已经被他牵出门,并坐进车里。
另一栋别墅深处,好几个保镖守在几处门外。
顾寒川直接把苏胭容带到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