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镣铐,连绳子都拉的不紧!
星晔没见过贱奴,但京城也有奴隶!他记得随车的奴隶都是被绳子拉得紧紧的,躬身驼背,几乎弯道了泥土!没道理更加低贱的贱奴只用半弓着腰身!
果然……是麻烦吗!擎着绸衣的纤手微微抓紧,星晔望向窗外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光……
“王爷,西山到了!”
远远的,听到前方传来将士的禀报声,马蹄轰鸣,是先行的卫队环聚过来的声响,星晔掀开窗帘,一眼就看见了伫立在众多将士中也依旧耀眼的身影,微微拽紧的拳头带着轻微的痛感,“瑞姐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嘴边回荡,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狩猎
西山已至,随驾来的众多奴仆侍卫都忙活起来了,因为王爷打算过夜,所以搬东西的搬东西,扎营的扎营,巡逻的巡逻……随行的将士多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野外宿营的经验多不胜数,不需杨怡多言,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反倒是作为主人的杨怡没什么事干,虽然那不代表着她就可以毫无忌惮的去找一直惦记着的千行,因为——江靖星晔找过来了!
说实话,杨怡不是无脑子的人,相反,她的理智在前世就证明了它的可怕——昨晚搂住星晔的下一瞬她就清醒过来了,不管她心理年龄有多大,这一世做为逍遥王的身子都只有十九岁!青梅竹马,女才郎貌!杨怡看着怀里通红着脸颊,一副千恳万恳模样的少年,默默在心底扶额……
其实杨怡挺喜欢这个能将自己的信任毫不保留送给自己的少年,但是,这更倾向于一种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欣赏与喜爱!她对感情有洁癖,既已有了千行便不会再做多想,就算要做为她的王君,千行的身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敢想敢做,这是独属于她杨怡的骄傲!
对于江靖星晔,她更看重的是这个孩子背后的势力,江靖府,这是她踏足那条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的地方,既然如此,带着那个秘密离家出走的星晔就成了她最好的筹码——将江靖府拉到她这一边的筹码!
只是……
杨怡的目光绕过她面前极力讨好的某只小动物,落在远方那抹摇摇晃晃的身影上,微微抿着嘴,有些彷徨不定——
另一边,千行作为此次随驾唯一的奴隶,在没有杨怡的传唤下,任务自然是轻不了!
卸车、搭营、搬运、洗马……几乎所有的重苦活计都有他的份,不知是不是一路绳索加身,狼狈踉跄的样子引起了太多注目,一些关于他失宠的传言悄悄流传开来,不知有意无意,今日落在他身上的鞭子明显多了起来!
“啪!”鞭声落下。
“贱奴,快去吧那边的桌子搬下来!那可是王爷的书案,给nǎinǎi小心着点,磕着碰着了,小心揭了你的皮!”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执着跟黑sè的鞭子指着旁边马车上一张高大的书案对刚刚搬完一口大箱子的千行说,唾沫横飞,周围一些巡逻劳作的侍卫奴仆都忍不住悄悄望向这边,想看看那传说中被王爷宠上天的贱奴会是什么反应!
可惜,千行只是反射般的跪下来,对执鞭的女人规矩的叩首,道了声“是”,也不管身上又添了道流血的伤口,木偶般的走向马车,找到女人口中的书案……
“喂,王五,你真打啊?就不怕他找王爷去告你一顿?”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执鞭女子的肩膀,颇为佩服的说道,就数她刚才的那鞭最狠,混着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