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杨怡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毁灭欲,千行紧绷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不是那种伪装的敬畏,而是感受到死亡时生命最本能的恐惧!千行紧紧咬住嘴chún,低伏的脸庞一片煞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让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才勉qiáng不显得那么狼狈!
终于无可避免了呢,自己的死亡!
泪水渐渐溢出了眼眶,砸在身下名贵的地毯上,晕出朵朵水花。
是屈辱?是不甘?
可笑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竟察觉出了对生的渴望!可是他哪里有得选择,他只是为赎母罪而存在的贱奴,连猪狗物什也不如的奴隶,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他有什么资格拒绝为主人侍寝,有什么资格不甘,有什么资格奢望?
“他在……哭?”怔怔的望着被晕湿的地毯,杨怡突然感到心脏一阵钝痛,仿佛被什么当头一击,yīn冷的杀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杨怡嘴角动了动,颇为泄气的说:“带着脚镣都不能老实一点,你是要本王把你连床捆在一起吗?”
“呃?”
“愣着干嘛,还要本王抱你上床?”瞧见惊愣在原地的千行连掩饰都不做的盯着自己,杨怡没好气的笑骂道,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寻药箱。
千行愣愣的望着杨怡转身的背影,红红的眼眶里还可见雾气,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很肯定杨怡发现了他的企图,刚才那bào虐的杀意绝不是错觉,可是,为什么又放过他?可是又有什么yīn谋?是下定决心连死都不放过他吗?但是为何会对他露出那般娇痴的表情,是欣喜?是期望?千行这边心思百转千回,直到杨怡拎着个药箱回来时还呆呆跪在原地没动弹。
看见千行还呆愣在原地不动弹,杨怡微微一笑,将药箱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转身,又一把将没反应过来的某人捞起,按在床上,戏谑的问:“脚镣太短,爬不上来?”千行的脚镣是前身特意打造的,长度只有一个手肘那么长,连平时走路都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故此杨怡有此一问。
杨怡的戏谑却如利刃划得千行心中一疼,“自己终归只是她圈养的一个奴畜罢了”,千行瞬间回神,压下心底蔓延的疼痛,黯然而平静的提醒道:“主人,下奴身子卑贱,不配睡这床榻,主人若怜惜,只需赏下奴在檐下休息几个时辰便可。”
杨怡挑眉,有些诧异千行居然敢跟自己提出异议,虽然这种不将自己放心上的话有点让她不爽!“这是本王的命令!”杨怡知道他不可能一下子转变得过来,干脆命令道。“是,主人。”千行无奈的应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杨怡看他一身僵硬的躺着,不由苦笑,这样还不如让他缩在墙角休息的好呢!随手拿过一旁的药箱,满意的打量齐全的药品,一边吩咐“脱衣服!”
千行双手一颤,后又紧紧一攥,认命似的闭上了眼,颤声道:“是……”双手翻飞,不一会就将那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脱了下来,珍宝似的叠好,想了一下,不敢放在床上,悄悄塞进了床底,然后才j□j着身体在床上跪下,将头埋进丝质的被子里,卑微而平静的道:“下奴……请主人使用。”
“呃……”杨怡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话有多暧昧,满脸通红的捧着个药箱不知所措,偷眼打量他j□j的身体,有大半都被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