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辛小芽懒懒地睁开眼,在锦被上愉快地打了个滚,亵衣随之松松散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肤,半裸的身子顿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啊”辛小芽尖叫出声,麻利地裹好衣服。她有些迷糊,拼命去想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吃的欢畅,喝的快活,后来那个男人来了,然后发生了什么辛小芽捶捶脑袋,脑海中闪现某个女人笑盈盈不要脸地扑向晏景的画面,然后,她霸王硬上弓把晏景给睡了应该,应该不是她吧
辛小芽有些恍惚,记忆里那个女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昨夜的自己
她捶着脑袋,几乎要哭了,忽然想到什么,她披好外衣,坐在菱花镜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望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孩嘴唇些许红肿,雪白脖颈处几处明显的暗红,分外扎眼,她可不会傻傻的认为是蚊虫叮咬的,更让辛小芽龇牙咧嘴地是她白嫩的两胳膊上几道青紫的爪印她这是被畜生给抓了么一晚上过去还是狰狞的可怕。
昨晚都激烈地发生了什么
辛小芽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除了身上几处暗红,嘴唇红肿,手臂爪印,身上那个地方也没有侵犯疼痛的感觉,所以两人可能最终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幸好,幸好。
她不由地想到前世,曾经两人耳鬓厮磨、亲同形影的日子,后来晏景越来越忙碌,脸上笑容渐消,来玉溪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每一次来都在她熟睡中吵醒她,在她迷糊中做起两人至亲密的事,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粗鲁,不知疲倦。
汗水交织,喘息纠缠,女孩颤栗地接受男人的宠爱,或者说是,她现在还很清楚当时疼痛的感觉。
辛小芽猛地摇了摇头,停止想象禁止想象
所以昨晚她对晏景耍了流氓,也被他欺负了
所以这能算是扯平了么
辛小芽闷闷了半晌午,她本想和晏景保持适当距离,兄妹关系也好,厌恶也罢,都是她意愿的,可现在她实在无法想象如何面对晏景,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装傻么
午膳过后,罕有人至的玉溪苑迎来了几位意外之客。
冯嬷嬷带着一队丫环阵仗十足地来到玉溪苑,早上她接到了侯爷的指示要好好教授辛小芽规矩礼仪。
冯嬷嬷四十多岁年纪,是府上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前是夫人的大丫环,得夫人器重又许了人家,后来做了晏景的奶娘,又看着晏景长大,渐渐地冯嬷嬷在府中有些权势,府中女眷们之间的事一般都要经由她手。
“冯嬷嬷,今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辛小芽勉强咧着嘴,心里头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仔细想了想,前世两人没怎么有交集,冯嬷嬷一直备受晏景器重,渐渐管理王府的内眷事务,她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独自沉浸在两人甜蜜的小世界里,她和冯嬷嬷日常的见面,也就是礼貌的问候,应该没有过节。
“我是奉侯爷的命令来教授你一些侯府礼仪,以前也是我疏忽了,对姑娘照顾不周,接下来的时间可能会有冒犯之处,还希望姑娘理解。”
冯嬷嬷满脸堆着笑容,深陷的眼睛格外的有神,进屋后一直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辛小芽,边打量边满意地点头,看的辛小芽心里毛毛的。
“姑娘们都进来吧。”
冯嬷嬷招招手,从屋外又进来一队佣人,每个人手上皆拿着一堆东西,古琴、古筝、围棋、笔、墨、纸、砚,还有各种书籍,眼花缭乱、各式各样,一时间,辛小芽不大的屋子被这些物品和佣人们几近塞满。
辛小芽脸上的假笑也快要笑不出来了,晏景这是要重点培养她吗还是按着名门闺秀的架势
她完全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惨无人道、苟且地活着。辛小芽舔着笑脸,声音乖乖顺顺,“嬷嬷,这是这是干什么呀我只是侯府小小的丫头。”她一字一句着重强调了一下她的身份。
冯嬷嬷走上前握住辛小芽的手,脸上的笑意不减,“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你和她们可是不同,侯爷看重你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些都是世家小姐要学的,这些都给你补上,以后也用的着。”
“什什么”辛小芽听不甚懂。
“哎呀,没什么,接下来这一个月可要辛苦姑娘了,时间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