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趣事,当然是隐去了一些内容,听得旁边人都是脸上带笑。
说了一阵,她才将刚才去天牢里,见香叶说的那些话,几乎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她是叶家香的传人,她指控先皇栽赃先永昌王的事。
听完,刚才还脸上带笑的刘守睿笑容尽数褪去,沉默良久后道:“上一辈的事,真真假假,只要无人有足够的理由再行翻案,都只能这样了,但是她做出这样的事,都是卖国,没有商量的可能。”
冯芷兰点点头,她当然不是想替香叶求什么情。
“这些事情我们竟然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是什么叶家香传人,只知道她是被信国谍探吸收的大辉子民,怎么你一过去她就和你说了?”刘守睿笑眯眯地看着冯芷兰,觉得她真神奇。
“妾一过去还没开口呢,她就叫妾‘六小姐’,一问她便都说了,毕竟是曾经有些联系,所以才想像妾说了吧,或许她也不想将这些秘密带到地下去。”冯芷兰回道,轻轻地靠在他怀里,但尽量不施加力气。
“陛下,妾过去还瞧见了一个人,算是个旧相识,他当真是无辜,被牵连进去了,陛下能不能开恩,把他放出来?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冯芷兰在他怀里撒娇着说道。
接着她便把赵掌柜的事说了出来,但只说以前在他那里买过香,算是有些交情,还帮过冯家的忙。
刘守睿听完一笑道:“这有什么难,你是皇后,虽说这是大罪,但他毕竟不是主犯,朕允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临危受命
没想到这涉及到通敌谋反大事的犯人,她不过一开口,他也就说放就放了。她心里暖融融的,又觉得心酸。
“陛下。”她已经哽咽,看着面前他的面容发呆。
本就是犹如刀砍斧削造就的硬朗lún廓,如今因为病痛却挂不住一丝多余的rou,但是几年前他那掩不住的满脸bào虐,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温和。
她摸摸他舒展的浓眉,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他也就不说话,心中都是悔恨,他之前为什么做了那些事?都是药物的作用吗?当真是失去了才懂得后悔啊。
“陛下,妾已经让人去将平儿接回来了,怕是快到了。”哭了好一阵,心里莫名其妙的心酸尽数转化成了温暖,她抬头又甜甜地笑着看他,这样的表情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他摸摸靠在他面前的乌发,沉默了只片刻,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似的说道:“朕如今的身子,已太难处理政事,可是朕昏庸,短短几年间,将先帝讲给朕的天下弄成了这番模样,它需要人打理,朕也不能将其尽数交给外臣。”
她默默地听着,不敢说话,她想他应该是要说让平儿帮着处理的话了吧,可是平儿才多大,又懂个什么?
“朕决定了,待会儿让掌印太监把玉玺拿来给你,你的能力朕很是清楚,以后这朝堂内外的事宜,便交给你和丞相去办。”刘守睿说完,便让人去找掌印太监拿来玉玺。
冯芷兰赶紧从榻上下去,到一旁跪下,诚惶诚恐你地模样说道:“妾对陛下的信任深感于心,可是后宫不得干政,陛下的身子休息一番便是,妾,妾怎么能明目张胆地这样做?”
“你起来。”看她仍是不愿意,他又说道:“你怕什么?古往今来,临朝称制的太后有多少?你不用上朝,若有重要事宜,去与他们商议就是,朕还在呢,你只是替朕做事罢了。”
他说完,让宫人把她扶起来,又劝说道:“你是朕的身边人,若你都不帮朕,朕该让谁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