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哭了,钟太妃虽然严厉了些,但还是很有才学的,她毕竟是个女子,终归还算是亲切的。等你以后大了,真的请师傅来教了,到时候你还整天哭鼻子,像什么样子呢。”
冯芷兰一边说,一边将平儿抱在怀里哄着。刘平北哭了一会儿,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被治愈了,不再那样嚎啕大哭了,但还是从缝隙里偷着看刘守睿。只见父皇一脸严肃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那个表情很复杂,他还解读不了。
冯芷兰也注意到了刘守睿的这个表情,想着再任由这个孩子这样下去也是不行,他知道刘守睿对他寄托了厚望,她明白这孩子想逃学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是她又心软,不愿意这孩子受苦。
她突然灵机一动,刚才平儿说的话倒是启发了她,她便抱着平儿问话,说话的功夫,刘守睿也坐了过来,一言不发地,又微微皱眉。平儿一下子老实了下来。
“平儿,和母后说说,刚才钟太妃教你什么了?”冯芷兰问道,发现刘守睿也在认真听他们mǔ_zǐ说话。
说完,平儿就将书本拿起,放在手中,摇头晃脑,像模像样地读道:“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冯芷兰松了口气,这个初中课本里就有,当年她也背过好多次了,论语里的内容。幸亏她是知道的,不然可要在刘守睿和平儿面前丢面子了。
这样想着,她才突然意识到,自从嫁人后,她就很少读书了,甚至还比不上在闺中时,那时卫氏不过藏了十来本书,她就反复读那些。现在有条件读遍天下之书了,反而很少看了,想着如今生活越来越悠闲,放眼四围也找不到明确的敌人,以后真的要好好读书了。
“这句话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钟太妃没有和你讲解?”刘守睿也来了兴趣,在一旁问道。
平儿偷眼看了一眼刘守睿,噘着嘴道:“钟太妃说,自己不想做的事,也不要qiáng求别人做,这样就是‘仁’的表现。”
“说得很好啊,你有哪里不明白?”冯芷兰亲切地看着他问道。
平儿好像也来了兴趣,咬了咬chún道:“可是孩儿觉得钟太妃说得不对,而且咱们也做不到这样,反正平儿是做不到的。”
冯芷兰好像知道他的意思了,扯了扯嘴角,这小孩子又钻牛角尖了。刘守睿反而又问了一句。
“就像伺候平儿的奴婢们,平儿晚上在房中便溺后,他们就要去刷洗马桶,反正平儿可不愿意做这个活,那平儿是不是就不能要求他们去做这个活儿,那平儿岂不是没有奴婢伺候了?那平儿和父皇母后是不是应该将奴婢们都遣出宫去?”
平儿说道,虽然害怕父皇发怒,但说着说着就来了劲儿了,觉得自己说得确实有理。
夫妻俩人都有些呆住了,小朋友说得好有道理,他们一时都无法反驳了。平儿看俩人呆住,更是得意起来。冯芷兰怕刘守睿骂孩子,但没想到刘守睿没有生气,反而陷入了沉思。
冯芷兰叹了口气,告诉平儿道:“他们这叫在其位,行其事,这是他们该做的活儿,进宫做奴婢也是他们自愿进来的,没有人qiáng迫的。就像平儿你不愿意读书,可是你作为皇子,你就必须读书,必须听钟太妃的话,是不是?”
“所以说,在这里平儿就相当于钟太妃,奴婢们就相当于平儿,钟太妃比平儿大,所以平儿要听她的,而平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