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还是因为她忙于照顾病母,无暇顾及府中变化,这些时候竟然完全没听说杨赵之间发生些什么事端。
“我认识主母这些年,对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怎么可能就此放弃,默默企盼老爷的垂青?”卫氏喝了一口淡淡清甜的梨羹,摇摇头道。
这边卫氏母女正议论着,沉寂数日的杨氏果然无法再沉寂下去,自从上次冯革峥让她帮着儿媳云娘cào持,招待伏日雪园宾客,她便被撩起了斗志,她与儿子冯苏可不同,她不是个整日坐着闲喝茶的人。
要么总揽家务大事,若是有人挡了她的道?那便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过去总有杨大娘在她身边做参谋军师,如今陪嫁杨大娘不知去向,身边可堪信用的心腹却都被那比狐狸还jīng的狐狸jīng赶了出去,身边只有些唯唯诺诺又不省事的小丫头片子,除了十分亲近的爱女冯芷萱,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到此处,满腔斗志,满心愤懑的杨氏准备找冯芷萱说说话,看看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正招了手,唤来一个稚嫩清秀的少女,准备着她去叫冯芷萱,还未扬声开口,杨氏便又顿了下来。
冯芷萱虽与她亲近,她之前也说让冯芷萱见识见识内宅腌事儿,可那毕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她最疼爱的女儿,当是浊泥中的青莲,这些破事儿,还是不要烦扰她了。
没了杨大娘,还不斗狐狸jīng不成?都说她心狠,便当她无智,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斗过那岁数能当她女儿的冯赵氏!
“主母?”那被召唤上前的小丫鬟略微抬了抬头,怯怯地问道。
杨氏正准备挥挥手让她离开,却定睛看去,小丫鬟十三四的年纪,快到婚龄,肤如凝脂,清秀可人。杨氏心头一阵厌恶,又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
赵氏当真是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啊,刻意给她弄些颇有姿sè的丫头伺候,诚心恶心她?还是要让偶尔到来的冯革峥“目不暇接”,心不在己?
杨氏冷笑着扯了扯嘴角,思虑该如何挽回目前不利的局面。
她杨氏,在这府中的依仗,一是识夫君于微视,委身下嫁,二是儿女成双,且各个都向着她,三是她为家中cào劳数年,累坏了身子,眼下这最显而易见的招数,便是苦rou计了。
如今她已安宁了这些时候,之前府上巫蛊之祸的影响,应当在冯革峥的心中消散大多,若是携儿女道冯革峥面前哭嚎上几嗓子,痛陈前非,不知能否让他回心转意?
一想到又要舔着脸到他那性子摇摆,好sè贪权的夫君面前求情,她便感臊得慌,这阵情绪即刻又转嫁成恨意,一股脑地投射到了那姓赵的身上。
结果,到头来,仍得找她的乖女冯芷萱。
仍叫那花容月貌的小丫鬟唤来冯芷萱后,杨氏便急急相问:“玉娘啊,你觉得如何?”
“娘,女儿是愿意的,只要能帮上您。只是女儿与您向来亲近,且父亲对女儿也没那般看重,怕是没什么功用,不若让大哥去父亲面前求求情?那定然是有用的。”冯芷萱听完,便苦笑一声,又提了个想法。
“那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大哥整日的与些疯癫颠的朋友谈诗说文,要不就是与你长嫂打情骂俏,纵算是我与那姓赵的斗个天昏地暗,他也从未管过,更何况他一个多病的身子,何必让他烦呢。”
杨氏哀叹一声,也像冯芷萱一般,露出个无奈的苦笑。
“娘,您怎么这般偏心!大哥虽然病着,但也不是不能说话,他依仗着家里过活,母亲有难,他只帮帮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