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薛璎便烦闷了起来,道:“我可不敢让个狐媚子在我身边,太太若是为了我好,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这几次进宫和薛璎都是不欢而散,此刻裴氏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惹了薛璎不高兴,于是只道:“你父亲马上又要出征,你在宫中……好好安心养胎吧!”
薛璎潦草地点了点头,也无心与裴氏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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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瓷在外头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看到裴氏出来了。
她上前去迎了几步,扶了裴氏的胳膊,又拿着团扇给裴氏扇了扇风,道:“太太这会儿要出宫了吗?我送太太到宫门口去吧!”
裴氏见到薛瓷,脸上笑容松快了几分,先是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问道:“你可以送到宫门口?皇后娘娘不会多说你什么吧?”
薛瓷笑道:“这没什么的,女史说到底不也是宫女?有对牌在,我就算想出宫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平常也没什么要出宫做的事情。”
裴氏轻叹道:“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薛瓷道:“今日送太太去宫门口倒是没什么的,我送太太出去,大家也只觉得我与太太母女情深。”
这话倒是勾起了裴氏的几分愁绪,她想到了蓬莱殿中的薛璎,几乎是心生哽咽了。这么几次的不欢而散下来,她倒是也明白了自己千娇万宠养大的薛璎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从前在家里面看着清醒又能干,事实上不过是金玉其外罢了。
这样虚有其表,在宫外也不觉得,甚至就算嫁到普通人家也是无伤大雅,顶多是遇到些坎坷的时候过得艰难些,可在宫里面……在宫里面这样的性子,却只是祸不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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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裴氏与薛瓷顺着太液池走过了御花园, 这一路上阳光太过于明媚, 甚至显得有些刺眼。
“你在宫里面须得事事小心。”裴氏仍然是这样叮嘱着薛瓷,“等国公爷这次打了胜仗回来, 我便让国公爷想法子,把你从宫中接出来。”
“恐怕是很难了。”薛瓷抿了抿嘴chún,与裴氏说了心里话, “若只是寻常的女官倒是容易, 只是做了女史……知道的事情太多,恐怕出来就难。”
裴氏静默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 道:“我却是忘了……女史……唉,当初究竟是怎么个yīn差阳错才会去做了女史。”
薛瓷道:“太太,有我在宫中照应着,想来也能给娘娘一些助力。”
裴氏摆了摆手, 道:“先别谈助力,且先自保吧!你大姐姐……这一胎就连我也不能……”轻叹了一声,她伸手摸了摸薛瓷的脑袋, “只可惜你也陷在宫里面。”顿了顿,她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才继续又道,“十二娘, 在宫里面就自私自利一点吧!谁知道今天还是好姐妹的人,明天会不会捅你一刀呢?从前我教你在后宅里面应当怎么自处,如今你在宫中, 便应当比在后宅里面更加谨慎千倍万倍。”
薛瓷低低应了一声,道:“太太的话,我记下了。”
裴氏又道:“若有什么事情,你想法子递话到国公府来。”她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蓬莱殿的方向,道,“若是能帮便帮,不能帮,且随她去吧!无论如何,我与国公爷还是会想办法保住她一条命的……”
这话听得薛瓷心生内疚——甚至裴氏越这么说,她就越愧疚。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太太,我已经想法子和大姐姐说过宫中的情形了,只是……只是大姐仿佛并不乐意听。”
裴氏道:“这宫中的局势也好,朝中的局势也好,能不能听懂,能不能从中看破,哪里是旁人说一两句,就能让人如醍醐guàn顶大彻大悟的呢?”
薛瓷讶异于裴氏如此豁达,一时间倒是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