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刀子,猛地扎中任胭。
她以为杜立仁只是让她当跟班,谁知道他竟有龌龊心思,拿她是陪酒的粉头么
对座的成先生,轻飘飘地投来目光,颇为玩味。
任胭如坐针毡。
杜立仁见她不动,余光扫到她这儿,恶狠狠的。
手边就是把酒壶,壶肚上泛着的柔润光泽,却能刺伤她的眼睛。
“啪嗒”
辜廷闻撂了筷子。
悄无声息的压抑在蔓延。
杜立仁额头见了汗。
“杜师傅是南派红案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辜廷闻开了口,声音沉而冷冽,“得识,也是辜某人幸运。”
杜立仁打个哆嗦。
辜廷闻端了茶:“杜师傅刚来,最好扫听清楚规矩。”
杜立仁弯着腰,连连称是。
守在门外的管家进来请人,面无表情。
任胭攥紧了手指,跟上。
她走得快,却还是把辜廷闻最后的话听得真:“自重。”
声音轻且低。
看她是女孩子,到底是留了面。
眼睛鼻子一瞬发酸,她咬牙没哭。
外头夜色沉沉,没有星光没有月。
杜立仁恼羞成怒,满腔邪火:“伺候个人都不会,什么玩意儿”
她咽干净眼泪,扬起脸:“我来是学手艺,不是伺候男人。”
杜立仁把礼盒全数砸在她头上:“手艺也是你能学的,真把自己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