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怎么后几盘把我杀成那熊样,都是用得这里的谱式。他当时还在那装模作样,我冥思苦想走出来一步之后,他眉毛轻轻一挑,装作略吃一惊,然后漫不经心地或是吃掉我的车啊,或是吃掉我的炮。
我说他怎么想都不带想的
用力揉了揉头,轻轻合上了棋谱,靠在地铁椅子靠背上,眼睛随意看着广告牌。
等等,地铁玻璃门后好像有个人。她一袭白衣,长发低垂,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眉清目秀,嘴角笑意似有似无,眼睛看着我,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又好像那千万言语都是一句话。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啊,只是一时之间想她不起。地铁玻璃门后当然不可能有人,除非她是鬼,所以应该是有妹子的倒影投在了玻璃门上。
我想扭回头去看看是谁,但目光又时刻不想离开她;我想张开嘴去叫她,但又怕唐突了她。
地铁呼啸而过,她的身影也消失不见。我四十五度仰头,很忧郁说:“小佐,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然后这孙子一脸惊恐地抬起屁股往外挪了挪。
像他那种木头又怎么能体会到我的铁汉柔情呢
一点多我和他随便吃了一口,然后两点左右就去了徐师傅的场子。
下午的学习生活还是挺愉快的,徐师傅先问了问我们之前学没学过什么,又让我们跑了几圈,下下腰看看身体素质什么的。
最后徐师傅得出了结论:我是根棒槌,王佐是根细棒槌。于是他开始打头教我们基本功,可能是怕我们嫌枯燥,还教了一路弹腿,让我们自己练,他偶尔过来纠正错误,总之是认真又负责。
结束下午的学习后,和老师同学告完别,我和王佐走回校园,说说笑笑地往寝室走。
快走到我寝室楼b3楼底下了,只听得身后咚得一声闷响,然后是几声女子的尖叫。我们俩寻声回头,发现是一个女生倒在b2楼后的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我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往脑子上涌,两腿一软就坐倒在地。王佐倒很是镇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先隔着血泊探了探女生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然后掏出手机扔给我,边抬头看边说:“小佑,报警吧,已经没气了。应该是坠楼。”
我手忙脚乱去接手机可还是掉在了地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按下了110,语无伦次的报告了见闻。
报警结束后,我见王佐抬头看,我下意识地也抬头去看。
我看见只有据说闹鬼的b2楼404寝室窗户开着。
她,是从那里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