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吃你豆腐才对,还有,赔我jī腿。”
当然,苏锦没跟上,跃出相府一连追了几条巷子,直到累得自己气喘吁吁方才就近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停下。
“百里墨夙,我靠你大爷。”苏锦还是第一次这般生气,至于为什么这么生气……
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很快,苏锦挺xiōng,抚额,“姐干嘛要和一个神经病计较。”说完,四下看一眼。
哟,真巧,竟然就来了之前那处诡异的府邸附近。
既然来之,不如,就再去探之。
不过,这青天白日的,这身衣裳还是太招摇。
于是,苏锦又穿进某处民房,丢下一点银子,拿走一袭男子深sè粗衫,再把自己的容貌给换了一换。
顿时,一个年轻,却满脸黑麻子的小哥儿就出现了。
“你这么丑,有没有考虑过爷的感受。”百里墨夙总是yīn魂不散,苏锦刚走出一处屋舍,便出现。
一袭月牙锦袍,眉目如画,玉姿艳逸的,与苏锦一对比,的确是一个天,一个地。
“关你pì事。”苏锦现在有要事做,仇可以晚点报。
百里墨夙眯着眸子,再扫量苏锦一眼,是满满的嫌弃,“你说,你堂堂一个相府嫡女,虽然不受宠,可是,天天把自己倒腾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的,累不累。”
“哼。”苏锦哼着气儿,白眼一翻,“像你,看似入乡随俗,实际处处讲究,明明富子哥儿,还偏要当散仙,天天虚伪的把自己做那么高,累不累。”
百里墨夙闻言,却是一怔,这话听着粗质,可是,细思一瞬,却含意颇深。
是啊,他看似随意,可是处处讲究,一切所用,皆是极好,自小,便有人将他一切物什准备好,没有陷害,所有人见着他,皆是谦逊恭顺的模样,而他,也只需要安心学习各类知识技艺即可,从不为任何担忧。
就连练剑,也是有人将剑柄以缠好递于他手。他身为南齐摄政王,高高在上,权可通天,可是却无人知道,南齐皇权在他眼里,不过尔尔,他若想要,倾刻可得。
身为百里族人,自先祖而建的好名声,让他,从不用担心什么,在意什么,天下苍生在他眼里,一切平等如浮云。
也唯有面前这个动不动嬉笑乱骂,时刻舞动着爪牙的小女子,才让他沾了一回阳春水,亲自架柴,升火。
思及此,百里墨夙深黑的眼底似有涟漪,轻轻一动。
这么久以来,他对苏锦的兴趣是不是太多了些。
“爷走了,你慢慢玩。”百里墨夙突然负手,转身,瞬间释放的生疏,能han死个人。
苏锦可不理会,巴不得这厮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十万八千里。
懒得再搭理,苏锦直接一蹿,就进了不远处那宅子,停在屋檐交接处一个无人可见的暗影下,观察着下面,院子里依如那日晚上般,无一个护卫走动,只有零丁的几个丫鬟在扫洒着,神sè冷漠,眉目低垂,看样子,还是哑巴。
咦,那夜,好像没见过这几个丫鬟?
新购的?那之前的呢,再一扫,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既然和皇后有关系,必不可能不打扫,可是,这人,似乎也太少了些,可若与皇后没有关系,除了皇上,又有谁能在这京中,如此不露痕迹的置于一府,更何况,华九的消息,不会错。
苏锦正想着,却觉身旁有气息浮动,偏头,一袭白袍,不杂一垢的百里墨夙又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