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永昌侯府里,华茵隔着垂地的帘幕在给明决诊治。
连续数日的折腾,让明决此时面sè苍白,整个形sè消极,一惯纨绔娇纵的在京中胡作非为的小侯爷因为腿断而不能行,确实是够大的打击。
而一旁,永昌侯老眼一直紧紧的望着华茵把脉的手,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我儿的腿已经接好,可是,就是不能于行,华茵大夫……”
“侯爷请稍安勿躁。”
永昌侯担心儿子,只得好态度的闭了嘴。
良久,华茵又命人撩开帘幔,看着正瞪眼看她的小侯爷,“小侯爷,得罪了,我需要检查你的腿。”
这若是以前,如厮美人在前,明决巴不得,温香软玉,红粉脂香,可是在床榻上受苦受难了数日,哪里还有这心思,许是之前被苏锦给打得怕了,一双没什么jīng气神的眼中满是警惕,“你想做什么?”
“小侯爷请放心,我是太子吩咐过来给你诊治的,必定不会害你。”
明决显然还是不信,一双眼皮子耷拉着求救的看向一旁的永昌侯。
永昌侯忙走过来,心疼的看着明决,“决儿,你放心,这是太子身边的神医,之前还解了瘟疫,许不准就有法子治好你的腿。”
“我的腿都是苏锦那混蛋女人给弄断的……啊”一说到这,明决就不冷静,只是刚叫嚣一下,便又是痛得一声喊叫。
永昌侯忙紧张的看过去,却见华茵的手正对着明决的小腿处重重按了下去,见永昌侯看过来,明明故意的,却淡定得不叫人怀疑的收回手,“小侯爷,得罪了,趁你不备,你才不会更痛。”
“我我我……”明决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却只能在永昌侯的眼神中安静下来。
华茵也不看明决,又在明决的腿上四处敲敲打打,好一会儿,眉目不见放松,却是紧紧的凝在一下,随即,眼底一阵惊骇动然。
其实完全没必要再试敲明决的腿,以她行医这般多年来看,明决这腿是铁定废了,可是,今日她出门时,却一道纸条飞进马车中,信中竟告诉了她要配制哪些药方才可以治好明决。
那些药,虽然大多难弄,可是,以永昌侯的身份地位来说,要弄来,也是轻而易举,可是这药,其中有一昧药,却更是有着解毒的药效,但是,和另几示药混在一起,却不能叫人看出来。
可是,以永昌侯的地位,对小侯爷这宝贝程度,必定是早着各方神医会诊的,如果是中毒,如何会看不出来呢。
她方才敲击着明决的腿,他是在叫痛,可是,当他点他小腿处的足三里时,他却毫无知觉,相反,其他几处,却痛得要生要死。
而正因为他这个反应,如果一旦排除了中毒,那便更容易忽略。
这……是何人如嘴高明,给明决下毒时,却又如此深细的不叫人发现,偏就以为只是打断了腿。
是不是苏……锦?
华茵心底又暗暗摇头,苏锦不会医术的,可是,在云州时,她又能那般快的拿来解药,而且,她之前不就是因为打断了明小侯爷的腿才被驱出相府,离京的吗,今日那纸条……
可是,既然打断明决的腿,为何又要救他?
华茵左思右想想不通,可又觉得,这世间,似乎一切所解释不通的事放在苏锦身上,都变得无比正常。
华茵在想,而一旁,永昌侯见着华茵这般越来越严肃的表情,一张老脸也是青暗交加,明决正是直接就哭喊起来,“爹,你还说她能治好我,我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