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走路了,我以后……”
“能治好。”华茵突然冷清的打断明决的话,随即手退开,叫人取来纸笔,开药,“按此药方,三碗水熬一碗,小火慢熬,每日三次,膳后服用一月,再兼之我每日前来推经导xué,必能可行。”
永昌侯还有些怔怔的,随即老脸畅开笑意,竟分外客气,“华茵大夫年纪轻轻果然不一般,果之不愧是华九的师妹。”
听到后一句,华茵眼皮子轻微一动。
华九……她不过是借着这名号而已。
不过,看着明决一脸兴奋的样子,以及那眼底瞬间死灰复燃的浑浊之意,华茵又声音清冷的道,“不过,自此之后,小侯爷还是要修养生息。”这休养生息是什么意思,另人是另一番理解,可是永昌侯却当下明白过来,华茵是什么,笑着,“华茵大夫放心,来人,送华大夫回去。”
华茵暗觉这大楚京中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私自利,之前她进府来时,这个永昌侯不过是看着在太子面上,才对她假以辞sè,眼下这……
马车行驶在京中最为繁华的主道上,华茵自袖中取出那张纸条,再仔细观摩一瞬,这才抬手一摧,那张纸瞬间化为灰烬。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能肯定这是苏锦所为,可是,却总觉得,这信不能再留。
“吁。”前方,马车突然停下,车夫在外面禀道,“华茵大夫,前方相府二小姐说是要见你。”
相府二小姐?就是那个才被皇上下旨赐婚的未来太子妃?
华茵点了点头,撩起帘幕,走下去。
“华茵大夫果然妙手仁心,姿容济世。”一道甜美柔婉的声音响起。
前方,身着粉sè缎纱面儿的苏婉以帕掩chún,娉婷生姿。
“相府二小姐有礼。”华茵拱手,可是眉宇间,自有让人生不气来的骄傲。
“华茵大夫既然是太子身边的人,何必拘礼。”苏婉笑得温婉,上前就份个熟络的拉起华茵的手。
华茵下意识想退,却又顿住,听苏婉温善道,“我是未来太子妃,我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华茵微微摇头,“我不太懂二小姐的意思。”
苏婉见着华茵如此蠢笨的样子,心底冷屑一声,却也不敢小看,“明人不说暗话,你我既然都为太子,那你也知道太子不喜苏锦。”
“这,有什么关系?”华茵一脸疑惑。
苏婉微微一笑,“当然有关系。以苏锦的性子迟早会给太子带来麻烦,而且,她虽是我姐姐,可是,待我……”苏婉说到此,突然以袖拭眼,一叹,“哎……”
华茵看得……
她回洛一族向来光明磊落,女子潇洒羁脱,这么扭捏的,还真是,可是却只能耐着性子,听着苏婉说。
“你也知道,我大姐姐一直以来倾慕太子,爱而不得,死缠烂打,可是,谁曾料,皇天厚顾,皇上竟下旨将我赐婚于太子……哎……”苏婉一说一叹,一副温情大义的模样。
华茵纵是最淡薄的女子,也有些不耐,毕竟,关于苏锦小姐爱慕太子这事,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看出来的,此中,有玄机的。
苏锦内里的诗书芳华,若有一日露于人前,怕是晃花所有人的眼也不能睹其一丝。
“我本来还一心安慰着她,谁知,她却处处与我作对,还讥笑于我……”苏婉还在说着。
华茵听着,终于有些明白过来苏婉是什么意思,当下笑了笑,殷殷询问,“那二小姐,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听到这话,苏婉面上的委屈顿时一收,姿态微傲,“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聪明人,很简单,我只要你每日去给明小侯爷看诊时,不经意间多说说苏锦的过错就可以了,随便你如何说,只要能让永昌侯和小侯爷更加恼恨她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