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明白点。”孟新伟盯着照片看了老半天,“什么是你找不到她,失踪了?报警了没?你不说清楚事情,我怎么帮你找?”
孟新伟说:“她真的只是你秘书?”
沈学圻叹了一口气,手在办公桌上交叠着,很艰难的开口:“她是我的女人,我……做错了点事,现在找她找不到了。”
沈学圻看见孟新伟的表情诡异,脸涨的通红,憋得辛苦,好像只要自己再说两句他就会倒地不起一般,沈学圻苦笑道:“老孟你忍忍,别这么不给我面子,现在是真不敢打电话给她。再说这几天她家里人走了,心情也不好,我要再惹毛了她了估计这辈子也别见了。你帮我打探一下,她现在在哪里,住哪里,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孟新伟的下巴都要掉了,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你说笑的吧,沈三少!他拿着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说,你是不是沈学圻?你被人下降头了?”居然还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
沈学圻一把拍掉了孟新伟的手:“好了,孟大队长!你要笑以后再笑,其他的先别说了,现在能帮我找一下她吗?”
老太太今年八十一岁,一个人住的养老院,半夜里无声无息的走的。第二天早上养老院查房,才知道老太太夜里没了,于是赶紧通知朱富才这事儿,朱富才一惊,连忙打了个电话女儿,朱墨接到消息后,急急忙忙的交代好滨海家里的事情,搭最近的夜班飞机赶了回来。
老太太的遗体已经从养老院运回家里,灵堂摆在朱富才家里。
孟新伟很快就把沈学圻要的消息打听出来了,并将信息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沈学圻叹了口气,原来这里离自己家的老宅子走个五分钟就到了啊!近在咫尺。
沈学圻抬头看着墙体斑驳的旧日里的小区,向看门的大爷问了句:“大爷,三号楼往哪里走?”
那大爷只盯着电视机,头也不回的说:“只管往前。”
他便只管往前走,走了两步,看到架着小guàn木丛搭的蓝sè棚帐在小区里占地为王,通道里摆了两张古老的咖啡sè的八角大桌子,铺着白sè的一次性桌布,有几盆水果摆在正中,三三两两的花圈靠立在棚帐四周。
夏季里,到处是蔫蔫的。
偶尔有“啪”的声音,几只苍蝇从电子灭蝇器里掉落了下来,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守灵人。
朱墨呆呆的坐在桌子旁边,远远看去,像一尊脱了漆的乌木雕,黑sè的t恤黑sè裤子还有黑sè的平底凉鞋,袖子上别了一卷麻布,头发全部都扎在脑后,束了个马尾,目光呆呆的盯着地上看。
间或有亲戚和朋友送蜡烛钱,说:“墨墨,nǎinǎi八十多,高寿啦!走的也没啥痛苦,是你们晚辈修来的福气。”
朱墨扯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点头:“是啊!谢谢三伯母。”
收了一百块钱,将名字登记在本子上。妇人问:“大热天的,你们也真不容易。你这是跟公司请的假吗?”
“是。”朱墨抿嘴:“我得回来送nǎinǎi的。”
那妇人又问:“什么时候出殡?”
“明天早上四点。三伯母您过来送送吧。”
“好的好的,一定来。”那妇人坐了一会,又起身道别:“你们也注意身体,可别把自己累着了。”
“嗯,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