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端的木新兰吃惊道:“出什么事情了?”
“一点私事。”沈学圻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个重要的东西忘了,要去那边待几天找回来,你把地址发给我,还有钥匙呢?张伯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的,你那边现在很迟了吧,要不明早让张伯送你公司去。”
大宅子里的管家张伯大半夜的被沈学圻从被窝里面叫起,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听是找老房子钥匙,“噢噢噢噢,小少爷你要回去啊。”老张伯打着呵欠,一边在储物间里慢慢的找,一边自言自语:“明明放这里的啊,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没有呢?”
“不急,你再想想看。”
“好,好。”张伯弓着背,翻箱倒柜:“那边很久没人住了,怎么会想到突然回去的?”
“有事。”沈学圻靠在储物间门上,双手环xiōng,心中烦闷,“张伯,我小时候住过那里吗?怎么一点也没印象。”
“只有han假暑假才住,可能那时候你还小,所以记不起来了。啊……找到了。”张伯拿了一串钥匙,笑眯眯的递给沈学圻:“小少爷,那边的房子有定期清理的,你带几件衣服过去就能住,比旅馆要qiáng多了。”
“好。”
沈学圻搭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枫城,这一夜他翻来覆去不安生,四点半就出门了,早班飞机是7点钟,机场已经人声鼎沸,过安检的时候,穿制服的女安检员说:“先生,你包里有个打火机得拿出来。”
他哦了一声,在包里面摸了摸,掏了出来,扔在废物箱里。
安检员看了一眼:“先生,这个不是一次性的,要不您托运一下?现在应该还来得及。”这个打火机看着很贵耶。
他笑笑:“不用,丢了吧。”
没有流控,没有延机,八点半,飞机准点落地。沈学圻拎了包,在出口处等了一会出租车,直奔县城,老宅子在城里东门口湖滨公园旁边,很好找,前面是枫城中心小学,后面是一座教堂,走个十分钟就是菜场了,七月正夏,整个小镇就像一个火笼,笼子里的人汗流浃背,焦躁不安。他抬起头,自家的老宅子是一座三层楼的落地房,他用力推开哐啷哐啷作响的铁门,扭开门把,一股浓烈的尘土味飘进鼻尖,他咳了两声,拿了手机,往兜里塞了点现金,把包一扔,屋子都没跨进,转身就出门了。
沈学圻要去找朱墨。
但却发现自己全然无头绪,我这么英明神武思路清晰从不做无谓事情的人竟然也变的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他去楼下买矿泉水,就着冰水抹了把脸,用纸巾擦了擦,打了电话给老友孟新伟,“老孟,你在哪里?”
“局子里。”孟新伟说:“沈老板今天怎么这么空打电话给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地址告诉我,我来找你。”
“这么急?”孟新伟惊讶:“出什么事情了?”
“见面再说。”
早上十点,特警队的头儿孟新伟在办公室里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沈三,着实吃了一惊,“圻少,你这是来干嘛的?”
“帮我找个人。”沈学圻不说一句废话,坐下掏出手机,发了一张照片给孟新伟的微信,“找这个人:朱墨。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手机号码xxxxxxxxxxx,你帮我查一下她现在人在哪里。”
“咦,这不是你的秘书吗?”孟新伟看了一眼工作照,特警队长早就训练出过不不忘的本领了:“上次你来的时候我们在离岛吃过饭的。”
沈学圻点点头,“是的。我找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