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说道。
凌原礼神sè突然变得狰狞,他走到凌晔面前,目露凶狠。
凌晔毫不妥协的看着自己以前最宠爱的小儿子,目光流露出坚持之意,除此之外,还隐隐流露出伤心和失望。
父子二人对视着,都不说话,最终凌原礼先挪开了目光,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父亲的目光,他不想面对那目光里的执着,更不想面对里面隐含的悲伤。
他挪开了一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递给了凌晔:“父皇,你是我的父皇,儿子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个痛快,留你一具全尸。
我也不瞒父皇,这茶杯里是放了毒了。
放心,这毒是费了好大功夫找到的,无sè无味,喝下去,您会慢慢睡着,在睡梦里故去,不会有任何痛苦。
你死了之后,我会在遗诏上用上印,你签不了字没关系,我可以用你的手指印个印。
对外就说,你突然重病,无法提笔写字,临终前将皇位传给我,所以用手指印了印。”
“你以为别人会信吗?”凌晔反问。
“信不信?不信又如何?大权在握,找个差不多的理由就是了,谁还敢质疑不成?”凌原礼笑道,“呵呵,父皇何必这么说,您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把茶杯又往凌晔递了一下:“父皇,您自己来吧。让我这个做儿子guàn你茶,也难看了些。”
凌晔用力推了下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洒了大半。
凌原礼眸中闪过愠怒:“父皇,你以为,把茶水洒了,就能逃过一劫吗?毒茶还多得是,儿子备了一壶。”
他从茶壶里又倒一杯茶出来,转向凌晔,神sè狰狞:“这杯茶父皇不喝也得喝,既然父皇不愿意,那就不要怪儿子不客气了。”
说罢,凌原礼上前一步,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钳制住凌晔的脖子。
凌原礼年轻力壮,凌晔到底年岁大了,近日身子又不好,论力气,凌晔怎是凌原礼的对手,被凌原礼牢牢钳制住。
“父皇,请您喝茶,”凌原礼咬牙切齿道。
他握着茶杯,将茶杯移到凌晔的chún边。
“不孝子,不孝子。”凌晔挣扎不过,口中不住骂道。
凌原礼皱眉,捏住凌晔的下巴,掰开他的下颚骨。
凌晔说不出话,只得张开嘴。
重重一声“咚”,寝宫门被打开。
凌原礼不自觉的一抬头,便见一个身影转瞬间就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右手突然吃痛,随后他的手腕失去了力气。
“哐当”。
他手中茶杯掉落在地上。
“祁隆渊!”凌原礼惊呼道。
祁隆渊斜睨了一眼凌原礼,冷声道:“禁军攻进了皇宫,小王爷的人,悉数落网。”
他一抬手:“绑起来。”
“是,”和祁隆渊一起冲进来的几个兵卒把凌原礼制住,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让他跪在地上。
祁隆渊向凌晔行了军礼:“皇上,微臣有负皇上,微臣来迟了。”
凌晔微笑:“差一点就真的来迟了,罚你一年俸禄吧。”
“是,微臣领罚,”祁隆渊道。
“平身吧,”凌晔道。
祁隆渊站直身子:“皇上,定安侯带着百官在前殿门口侯着。”
凌晔道:“去看看吧。”
祁隆渊扶着凌晔出了寝殿。
门外是大楚各方面的重臣,为守的正是定安侯,乔安龄。
“吾皇万岁万万岁。”
乔安龄带着重官员向凌晔行君臣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