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是簇新的。这里间,应该是用来休息的。
看完了里间,宁仪韵便从里间又转了出来。
这个时候,乔安龄已经拿一份文书,递到了宁仪韵的面前:“这就是邢栋递过来的文书了,你先看看。”
宁仪韵接过文书。
邢栋的文书,厚厚一沓,足足有十四、五页。
“坐下慢慢看吧。”乔安龄说道。
“嗳,好。”宁仪韵应了一声。
两人便各自找了一个书案,坐了下来。
宁仪韵开始翻看邢栋交上来的文书,而乔安龄则看起他带来的其他公务。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余翻页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宁仪韵仔仔细细的阅读邢栋交上来的文书。邢栋不愧为朝廷高官,笔头功夫相当不错,文风文笔皆为上乘,内容也十分严谨,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还真的看不出什么破绽。
不过写得再好,里面的内容也是颠倒是非,和事实完全不一样。
因为这文书相当长,宁仪韵看完整个文书,就花了不少时间,等她看完整个儿文书的时候,一个上午就已经过去了。
午饭过后,乔安龄和宁仪韵便回到了这间屋子。
“仪韵,你看了一上午的文书了,现在用好了中饭,你不如去里间的软榻上歇息一会儿,待休息好了,养好了jīng神,再看。
为苏家翻案一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身子确实有些乏意,她已经连织了几日的羊毛比甲。今儿一大早,又因为邢莲儿散播她流言的事情,耗费了不少神思,再后来,她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到了府尹衙门。到府尹衙门,又在这间屋子里,看了许久的文书。
本来还不觉得,现在听乔安龄这么一说,一阵乏意便突然袭来。
“嗳,那我就进去躺躺。”宁仪韵点头应了下来。
“好好休息,养养jīng神。”乔安龄说道。
于是,宁仪韵,便转进了里间,趟到软榻上,钻进了被子。
软榻上的被子被褥所用的料子,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却十分厚实,柔软蓬松,睡进去又暖和又舒适。
大约因为真的乏了,宁仪韵趟进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仪韵在从梦乡中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她刚刚恢复了意识,桃花眼还只是半睁着,便觉得耳珠边一阵酥麻的感觉,像是有极轻的春风在她耳畔一拂一拂的吹过来,又像是有人用一根羽毛,在她耳边轻柔的逗弄。
她的耳垂极为敏感,便觉耳垂之处,一股难以名状的酥麻之感袭了过来。
本来睡眼惺忪的宁仪韵,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
她一转头,果然看到乔安龄正坐在榻边,俯身亲着她的耳垂。
宁仪韵将桃花眼睁的极大。
乔安龄凝着一双瑞凤眼,看着宁仪韵。
“你,你在做什么?”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仿佛是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孩童一般,脖子处染成一片绯红:“只是亲了一口,没有做旁的什么?”
宁仪韵桃花眼眨了一下:“是么?”
乔安龄点了下头:“见你睡了许久,也不见醒来,便转到里间来看看,见你睡觉的模样好看,便忍不住亲了一口。”
方才,他在外间随意看着公文,过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见宁仪韵出来,便想看看她,于是,他便转过了山水木雕屏风,走进了里间。
进了里间,他看到宁仪韵还在睡觉,她躺在软榻上,人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个脑袋。
乔安龄见她睡得正熟,便想着让她好好休息。
看着她娇美平和的睡颜,他温柔的笑了笑,便想离开里间,继续去外间看公文。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脚步却是没有能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