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承庭问道。
“我还没有同我娘说。”宁仪韵说道。
“早点跟你娘说,让你娘心里有个数。”苏承庭说道。
“嗳,我一会儿回去就同我娘说,”宁仪韵说道。
“嗯,好了,不说了,再耽搁下去就太晚了,走,我送你上马车。”苏承庭说道。
“好……”
宁仪韵刚说了个“好”字,又收回来了,苏承庭问了许久她的事,可是苏承庭的事情,她还没有问呢。
“等等,舅舅,我还有事要问舅舅,”宁仪韵说道。
“问我?”苏承庭讶异道,“问我什么事儿?”
宁仪韵拿起棋桌上的簪子说道:“问问舅舅,这簪子的事情。”
“这簪子?这簪子怎么了?”苏承庭问道。
“方才,我在大堂中,跟香雪姐姐,随意聊了几句,香雪姐姐说她在为你缝补衣裳,现在,又在你这里看到了,怒特地为她备下的簪子,”宁仪韵说道,“舅舅,你同香雪姐姐是不是……”
苏承庭一怔,随即说道:“仪韵,胡闹,我只是请你香雪姐姐帮个忙而已,为什么要送簪子,放才也已经说过了,你这么说,这要坏了香雪的名节吗?
若是你舅舅也就罢了,舅舅是个男人,又没有家室,就算有什么闲言碎语的,也不过一段风流事。
你香雪姐姐却是个女子,而且她还是个寡居的女子,女子不易,寡居的女子更加不易,你若是乱说,坏了她的名声,你让她一个寡妇,在这世道上如何活?
仪韵,此事可不能再提。”
宁仪韵小声说道:“舅舅,你是嫌弃香雪姐姐是个寡妇?”
“怎么会?”苏承庭说道,“你香雪姐姐的人才自是极好,命运不济,当了寡妇,也是可怜,我何来的嫌弃一说?我怎么会嫌弃?”
说罢,苏承庭脸上突然有些不自在,似乎也还有些害羞,他空手握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舅舅的事,你莫要cào心了。”
宁仪韵心里暗自好笑。
她一问苏承庭是不是嫌弃梅香雪,苏承庭就这样着急否认,又见他不自在的模样,八成对梅香雪也是有意的。
她便说道:“我觉得舅舅说的不对,舅舅你说,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什么名节这点虚名重要,还是有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男人重要?”
宁仪韵咯咯一笑:“当然,是有个贴心会疼人的男人重要。”
“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苏承庭说道。
“香雪姐姐才二十七八吧,”宁仪韵说道。
“二十七,”苏承庭道。
宁仪韵笑道:“二十七,二十七,舅舅记得清楚。
这才二十七,已经守了十年的寡了,名声什么的不重要,若是能跟个自己中意,也中意自己的男人,亲亲热热的过日子,岂不是比守寡一生,孤苦终老,要好上许多。”
宁仪韵接着说道:“再说了,就算舅舅真的跟香雪姐姐好了,也算不得坏了香雪姐姐的名声。
咱们大楚朝又没有规矩说寡妇不能再嫁。
你同香雪姐姐,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背着人私底下勾搭成jiān的。”
第100 仪韵,马车里热,把外衫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