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十年了。
也不知道梅香雪是个什么打算,难道打算守寡一辈子,一个人终老?
若是她和苏承庭真的有情意,倒也不失为良缘,只是不知道苏承庭是个什么想法。
宁仪韵朝梅香雪看着,欲言又止。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向梅香雪问问她和苏承庭的事情,突然听到男子的声音:“我说这大堂里,怎地有烛光,原来是你们姐妹俩再聊体己话呢?”
“舅舅,你怎么到大堂里来了?”宁仪韵问道。
“我在院子里走动,路过大堂后窗,看到有灯火映出来,就过来看看,”苏承庭说道。
“苏大哥,”梅香雪说道,“是我请教了仪韵一些棋谱上的事情,这会儿也正巧说完了。”
“是了,你前几天同我说过,你想学围棋来着,你向仪韵请教可是找对人了,”苏承庭说道。
苏承庭转向宁仪韵道:“仪韵,既然你没走,舅舅正好有事找你,现在天sè已暗,你一个女子晚上走夜路,舅舅也不放心,一会儿我送你回隆升街。”
“舅舅找我有事?”宁仪韵问道。
“嗳,小事儿,就一会儿。”苏承庭说道。
“嗳,”宁仪韵点头应下,“是什么事?”
“你先跟我来,”苏承庭说道。
“好。”
苏承庭把宁仪韵带到后院小楼里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在宁仪韵白日里布置的书房的楼下,是用来放棋馆杂物的杂物间。
苏承庭将烛灯点亮。
宁仪韵见整个屋子里放满了东西,一堆一堆装满了的米袋子,一排排油桶,还有一叠素锦的料子,另外还有不少果脯糕点和新鲜水果。
“这些是……”宁仪韵讶异道。
苏承庭说道:“那日你跟我说,中常分馆新开张,馆中的伙计婆子还有护卫,所有人都辛苦了,你让我这个月多给他们发一些银子。
这多发的月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出除此之外,舅舅还自作主张,采买了不少物件儿,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大伙,犒劳犒劳大伙儿。
这些东西说起来,也不值几个钱,却可以让大伙儿高兴高兴。”
宁仪韵暗道,这倒是有些像她前世,许多企事业单位都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分发一些实物作为福利,可以增加凝聚力。这么做,钱花的不多,却能看到不少好处。
苏承庭接着说道:“仪韵啊,喊你过来,是想让你来帮忙看看,我采买的物件儿是否妥当,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有啊,你觉得该缺点什么,还要再添一些吗?”
宁仪韵道:“舅舅想得周到,送礼这件事儿,一切按舅舅的意思办就是,我没有异议的。”
“那好,就这么办了。”苏承庭说道。
这时,宁仪韵在杂物间一张废旧的棋桌上看到了一根簪子,好奇指了指问道:“意?舅舅,这里怎么会有一根簪子?这也是给大伙儿的礼吗?”
苏承庭点头道:“是啊,是礼物中的一件儿。”
“可这簪子只有一支,又比旁的东西贵了许多……”
宁仪韵话没有说完,就听苏承庭说道:“这簪子确实比旁的东西要贵重,当然不是每个人都送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