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见乔安龄正站在她身后,chún角挂着浅笑。
“侯爷?”宁仪韵心中惊讶,便问道,“刚刚言林来过,说你近日忙,所以不会过来……”
乔安龄接口道:“言林还说,给赔罪的事儿,我一直惦记着,等过两日一得空,就来给姑娘赔罪。”
听乔安龄提到竹林的事情,宁仪韵俏脸一红,斜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又来了?”
乔安龄笑道:“我今日不是来赔罪的,赔罪一事儿应该十分郑重,这么匆匆过来陪个罪,太不显诚意。
今日,我是抽了空过来的。
眼见珍珑棋馆就要打烊了,天黑了,你进了后院,我也没法来寻你,所以才趁着珍珑棋馆打烊之前,一路赶过来寻你。
几日不见,日日都念着……”
乔安龄心道,夜夜也念着。
宁仪韵在心里啐他一口,别开眼。
乔安龄接着说道:“我昨天夜里忙着公务,一夜未眠,今日白日里也没有休息,刚刚得了空,就赶了过来,你不跟多说几句吗……”
宁仪韵朝乔安龄一看,见他果然面sè疲倦,瑞风眼里的笑意里也带着几分疲惫之意,眼下有一丝淡淡的乌青。
连一向修整的十分光洁的下巴,也冒出来些小茬。
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因为疲惫而产生的沙哑。
怎么弄成这样?宁仪韵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说道:“怎么看着那么狼狈?跟我上两楼雅间里坐会儿。”
乔安龄勾chún一笑:“好。”
“走吧。”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两楼雅间。
宁仪韵朝雅间门口喊了一声:“上茶。”
过了许久,也没见个伙计上茶。
宁仪韵便走出雅间,朝廊上看了看,原来珍珑棋馆,已经打烊关店了,二楼的几个伙计,已经跑到楼下大堂,帮忙收拾茶杯茶壶和盛放糕点的碗碟了。
“侯爷,你先坐着,我去楼下拿茶水上来。”宁仪韵说道。
“好,”乔安龄颔首,声音带着疲惫。
宁仪韵下了楼,让伙计新泡了壶茶。
她让伙计继续收拾,自己端着茶盘,把茶壶茶杯端上了二楼。
她端着茶盘,进了雅间儿一看,乔安龄竟然已经坐在圈椅里睡着了。
宁仪韵愣了愣:“怎么累成这样?”
她把茶盘搁在棋桌上,看着熟睡中的乔安龄。
极长的睫毛如蒲扇般盖在眼帘,浓密的远山眉自然舒展,依旧能看得出疲倦之意,不过神情十分放松。
没有平日里谦恭有礼,翩翩侯门贵公子的做派,反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宁仪韵见他穿得单薄,担心他受凉。
现在是深秋的时节,太阳又落了山,天气比白日里更加冷一些。
这么睡着了,只怕是要着凉。
宁仪韵跺了下脚,叹了口气,又重新下了楼,找个婆子要了条毯子。
她重新回到两楼雅间给乔安龄盖上。
……
乔安龄醒来的时候,天sè已经几乎全暗了。
他睁开眼,屋子里光线有些黑,只有棋桌上摆了一个烛台,烛火摇红,散发着温暖的橙红sè光泽。
光晕之下,一个美人正拿着一本棋谱仔细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