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完,就听马车外不远处传了尖叫声。
“死人啦,死人啦。”
“有人死了,死在路边了。”
宁仪嘉心里一惊,拉开车窗的车帘一看,宁府大门不远处,靠着街边,赫然就是倒在地上的曲封。
在曲封的周围,有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围着。
宁仪嘉立刻下了马车,小跑,来到了曲封所在的位置。
“他,他是不是死了?”宁仪嘉小声的问围观着的路人。
“好像,好像是死了吧。”有人答道。
有大胆之人,上前一步,去摸了摸曲封的鼻息,肯定的说道:“是死了。”
宁仪嘉一愣,呆呆立在那里。
这日,宁仪嘉终是没有去隆升街。
她回了府,进了柴房。
“娘,我刚才见到曲封了,在宁府的门口。”宁仪嘉说道。
宁卢氏眼睛一亮:“他在宁府的门口。”
宁仪嘉点了一下头,把曲封让她转达的话告诉了宁卢氏,也把曲封让她转交的荷包给了宁卢氏。
宁卢氏会心的笑了笑。
“娘的仇没有报成,”宁仪嘉说道,“曲封说,宁仪韵有贵人相助。”
宁卢氏有些失望,摆了摆手。
她低头看了手里的荷包:“那小贱人运气倒是不错。”
突然她看到手里荷包上的那一丝血迹:“他收伤了?”
宁仪嘉沉默。
“他收伤了?伤的重吗?”宁卢氏又问道。
“娘,”宁仪嘉顿了一下,轻声的说道:“他,他死了?”
“仪嘉,你胡说些什么啊?”宁卢氏说道。
“娘,他死了。”宁仪嘉重复了一句。
宁卢氏张了张嘴:“死,死了?”
宁仪嘉点点头,将她看到曲封背后chā的刀和簪子,曲封倒在路边,失了性命,没了气息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宁卢氏。
宁卢氏听了,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一般,倒在一片干草中。
她摇了摇头,似乎还是不信,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宁仪嘉抚摸着宁卢氏的背安慰道:“娘,您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宁卢氏突然“啊”的喊了一声,眼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怎么会死呢,你怎么会死呢?
你死了,让我可怎么活?
以后的日子,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宁仪嘉见宁卢氏状态有些不对,有些不放心她,便一直呆在柴房里,安慰宁卢氏。
宁卢氏一直都在哭。
宁卢氏双目泪水如注,口中喃喃道:“我不要报仇了,不要报仇了,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宁仪嘉坐在宁卢氏旁边,不停地劝慰着她:“娘,您节哀,可别哭坏了身子才好。”
宁卢氏哪里听得了宁仪嘉的劝,依旧是一边儿哭,一边儿说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是想着让你为我报仇,你就不会死。
是我,是我害得你。
是我害得你啊……”
“娘,您莫要哭坏身子啊。”
正当母女二人一个哭一个劝的时候,旁边一直默不做声的佟妈妈突然开了口:“夫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