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时时来看你,让人不得不往……”
苏承庭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得不往男女私情上去想。
他身份高,若你们之间真的有男女之情,怕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他是男子,身份又高,无论怎样,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你是女子,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仪韵,你娘和我,从未想过让你攀什么高枝。
那高枝可是好攀的?怕是要摔个头破血流。
你娘和我只盼你平安喜乐,万事顺心。
……”
宁仪韵摆摆手,打断了苏承庭的话:“舅舅,你多虑了,没有什么男女私情,我刚才所说都是实情。”
苏承庭见宁仪韵说的诚恳,眼神坦坦荡荡,没有半点闪烁,便点头道:“那我也放心了。”
说话间,梅香雪从远处喊了过来:“仪韵,苏大哥。”
“香雪姐姐,”宁仪韵喊了一声。
梅香雪小跑着,来到两人跟前:“苏大哥,仪韵。仪韵啊,定安侯府给你下了贴子。”
宁仪韵一愣,转头看向苏承庭,两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日。
宁仪韵走到醉宵楼的门口,抬头看了看。
这醉宵楼是整个隆升街最高的楼宇,上下足有五层楼高,檐牙飞翘,气势不凡。屋檐之下,一块巨幅匾额,黑sè的底,烫金的三个大字“醉宵楼”,龙飞凤舞。
醉宵楼的京城最高档的酒楼之一,达官显贵们喜欢到这里来聚餐集会。
宁仪韵听说过醉宵楼,也曾经路过醉宵楼,不过从来没有进去。今天她过来,是应了乔安龄的帖子,到这里来一会的。
那日,她收到乔安龄的帖子时,也闪过拒绝来见他的念头,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
她觉得自己应该来的,乔安龄刚刚出手救了她的舅舅,她和乔安龄两人毕竟也曾相谈甚欢,虽说他欺瞒了她,如今两人身份差距又是极大,但是不管出于感激,还是出于往日的情份,她都应该来见他一见。
何况他还极为正式的以定安侯府的名义,给她下了一份正式的帖子,其中的尊重之意和郑重之意,宁仪韵不是看不出来。
所以收到帖子之后,她思索了片刻就应了下来。
醉宵楼的一层二层是为大堂,三层四层五层都是雅间,乔安龄约她见面的地方,就是醉宵楼顶层的雅间。
宁仪韵由醉宵楼的小二引着,去了那雅间。
一路上,小二十分殷勤,他知道那雅间里等着这位姑娘的男子是什么人。
这醉宵楼的小二平日里迎来送往的人甚多,年纪不大,却是老于世故,对宁仪韵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哈着腰,笑容满面,脸上恨不能笑出朵花来。
宁仪韵由小二引着进了雅间时,乔安龄已经在等她了。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jīng致的菜式,和一壶酒。
乔安龄看到宁仪韵走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
宁仪韵朝乔安龄看过去,他没有戴幕离,也没有刻意乔装打扮,刻意穿得简朴。
一身团云暗纹的天青sè云锦直缀,腰间玉革带束腰,一块凝脂晶莹的白玉玉佩挂在玉带之下,压着下摆。
当真是世袭罔替的侯门世家,气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宁仪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盈盈的福了福了身子:“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