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友谊就不会像从前那样纯粹。
她无意于和整个时代相抗衡,她只想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活得好,活得自在,活得jīng彩。
可惜了,宁仪韵心道。
除了因为没有乔公子这个朋友,宁仪韵心中还有几分恼意。
想想她对乔安龄这个朋友是存了真心的,可是乔安龄却隐瞒自己身份这么久。
不过,昨日他终究是救了自己和苏承庭,对于此,她也是感激的。
宁仪韵正在出神的想着,突然耳边想起一声:“仪韵。”
宁仪韵一扭头,看到苏芝如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尺,一匹布。
“娘,你这么突然叫我,吓到我了。”宁仪韵说道。
“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出神,”苏芝如看了一眼宁仪韵说道,“你房门没有关,我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应我。我推了房门进来,看到你在窗口坐着,就又叫了两声,你还是没有应我,我这才走近的。”
“哦,”宁仪韵讪讪笑了笑,她方才大约是想得出神了,“娘,你手里拿着尺子坐什么?”
苏芝如笑道:“给你量尺寸,总不是打你手心的。”
宁仪韵嘿嘿一笑:“娘当然是舍不得打我板子的。娘,你要给我量什么尺寸啊。”
苏芝如说道:“量脚,制双新鞋子。也不知道你的脚有没有长,我想着还是要来量一量,万一要是鞋子做小了,可就不好了。”
宁仪韵讶异道:“哦,又要做鞋子了,前一阵儿不是刚做了一双?”
“你就那一双鞋看着还算规整,哪里够?再做一双,我看还是得再做两双才够,”苏芝如说道,“坐好,把脚给我。”
宁仪韵脱了鞋子,把脚朝苏芝如伸了过去,让苏芝如给她量脚丫。
她看着苏芝如搁在桌子上的料子又问道:“娘,那料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苏芝如说道:“是新采买来的,拿过来让你看看,看你想是做条马面裙,还是做一条百褶裙。天气凉了,做件褙子也不错。”
苏芝如量好了尺寸,把尺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料子:“仪韵,你说做什么好?”
宁仪韵瞅了瞅那料子,是块花鸟纹的云锦,浅桃红的底sè,上头的花鸟纹是深浅不一的桃红,不显眼,却也织得jīng致。
“娘,这匹料子真好看。”宁仪韵说道。
珍珑棋馆开张的这几个月里,生意还算挺不错的,扣除月租,工钱和棋馆的日常开销以外,还能剩下不少盈余,宁仪韵取出一部分给苏芝如,让她打点吃穿度用,日常开销。
而苏芝如这日常开销,基本上就是开销到她身上,给她买料子,买吃食。
苏芝如笑道:“浅桃红的,我一眼就看上了,颜sè嫩,又不过分鲜亮,你这年纪穿着正好。”
“做出来一定很好看。”
看好的衣裳,宁仪韵自然是喜欢的。
在宁府的时候,宁卢氏也给了她几身好衣裳,不过当时宁仪韵却宁愿穿旧衣。
那是因为她知道那些衣服、首饰头面都是为了提升价值她的价值,也好把她卖个好价钱。
那时,宁仪韵心里膈应,对那些衣衫,看着便是不喜,至于那些头面首饰,更是悉数让她换成了银两。
“仪韵,你倒是想想,你想做个什么?”苏芝如推了一下宁仪韵说道。
宁仪韵笑道:“娘,不如就做个褙子吧,现在天气还没有凉下来,但毕竟入了秋,指不定哪天就凉了。等天气一凉,我就可以穿我的新褙子了。”
“恩,说的也对,那就听你的,”苏芝如道,“那就做身褙子。”
“恩,做褙子。”宁仪韵点头。
“仪韵啊,方才你一个人坐在窗前发什么呆?”苏芝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