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会落下什么病根。”
乔安龄向邢栋招了下手:“刑大人附耳过来。”
邢栋不明所以,就凑了过去。
乔安龄轻声道:“我记得去年有几位江南的官员,年底考评原本只是合格。
后来,这考评进了吏部,从吏部出来的时候,却成了优等。
江南富庶,这几位江南的官员在那里为官多年,想来银子也挣了不少。
不知道,他们弄来的银子,有多少是进了刑大人的口袋。
怪不得,刑大人出手如此大方,纳个妾,一出手,就是千两纹银。”
邢栋脸刷的一白。
大楚朝官员每五年评定一次,是由官员的直接上司评定,再由吏部进行审核确定。
通常来说,吏部一般都不会驳回官员上司对下属的评定。
万一若是不同意,也是提出疑问,让官员上司重新审核,或者让官员上司提供依据。
断没有吏部直接改了考评结果的道理。
可是去年年底,邢栋收受了几个江南官员的贿赂,直接把考评次第从合格改成了优等。
这事儿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他官位不保不说,而且还会因为受贿而下狱。
这件事,被乔安龄突然说出来,邢栋骤然一惊,混身冷汗直冒。
乔安龄笑了笑,指了指一边儿的苏承庭,说道:“我这位友人,喜欢跟人切磋武艺,也许是认错了人,把刑大人当成了平时练武的友人,所以才出了手,没想到竟然伤了刑大人。
其实这就是一场误会,刑大人何必小题大做,送官就免了吧。”
邢栋已是吓得冷汗淋漓,满脑子都是刚才乔安龄说的话,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他连声说道:“侯爷说得是,侯爷说得是。”
“好,既然刑大人也这么说,那打人这事儿,就是没有发生过,”乔安龄说道。
邢栋用袖口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侯爷说的是,侯爷说得是。”
乔安龄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便不送你出去了。”
这便是逐客令了。
邢栋岂敢不尊,起了身便道:“如此下官告退了。”
邢栋带着伤,满身狼狈,匆匆出珍珑棋馆。
梅香雪朝邢栋的背影,啐了他一口,骂到:“老不羞。”
苏承庭走到乔安龄跟前,欠身行了一礼:“多谢侯爷搭救。”
苏承庭没有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知这侯爷在邢栋耳边低语了什么,以至于让邢栋脸sè大变;也不知为什么这看似普通的幕离男子,突然成了连当朝从两品都忌惮的侯爷;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侯爷会说他是他的友人。
但他清楚今日之事,是这位侯爷救了他。
乔安龄道:“不必客气,起来吧。”
苏承庭站了起来,心中暗道,宁仪韵和这侯爷一直都有来往,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其中的关节。
这么一想,苏承庭就把目光转向了宁仪韵。
乔安龄也看向了宁仪韵。
这一看,乔安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只见宁仪韵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震惊的神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