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龄应道。
于是,两人一起下了楼,宁仪韵将乔安龄送出了珍珑棋馆。
是夜
定安侯府书房。
乔安龄把线装书合了起来,目光落到了墙角里的一把油纸伞上。
这把油纸是今天她还给他的。
他的脑中浮现出今日与她相见的种种场景。
她玉手纤纤落子。
她娥眉微蹙思考。
她笑语吟吟,把伞递给他。
还有,他偶然间钻入她领口的目光,看到的小小风情。
其实他也并未看到什么,只是那微开的领口和小衣大红的缘边,却让他经不住……。
心头燥意又起,乔安龄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弦月挂空,偶然间,有云飘过,仿佛透明的绢纱,将月sè变得朦胧,就像少女娇羞的容颜。
乔安龄看了许久的夜景,心中的燥意却是经久未去。
他叹了一口,自己大约是到年龄了。
对于珍珑棋馆,宁仪韵本来打算走持久战的路线,没有想到,棋馆竟然在开张第一日就一炮而红。
宁仪韵的棋馆本就独树一帜,这样的棋馆在整个大楚朝是头一份的,它能提供下围棋的场所,又能提供交棋友的平台,十分对那些围棋爱好这的胃口。
而开张第一天,围棋圣手杜舒玄来了,这是一个多少银子都请不来的活广告。他跟宁仪韵的那盘棋虽然没有下完,却也足够造成轰动了。
学社学馆,茶楼酒馆之中,都在讨论着这珍珑棋馆,说这是一家连围棋圣手,杜舒玄都会去的棋馆。
“听说了吗?咱们隆升街上,开了一家围棋棋馆。”
“围棋棋馆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饭馆吃饭,酒馆喝酒,棋馆当然是下棋的。”
“是啊,棋馆里摆的不是酒桌饭桌,而是棋桌,一个大堂里几十张棋桌,许多人一起下围棋,可以约上朋友一起去棋馆下棋,也可以在棋馆里找不认识的人下棋。”
“哦,那不是想下棋就能下上一盘。”
“可不是,随时都能来上一盘。不过要付银钱,但是价格不贵,还算合理,是个下围棋的好去处。”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棋馆开张那日,围棋圣手杜舒玄也去了,还下了一盘棋。”
“果真?”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说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杜舒玄真人。那真是,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高人,那风度,那气质,旁人站在他身边,就是个市井俗人。”
“呵呵呵,你我本来就是市井俗人,对了,你真的看到杜舒玄下棋了?”
“看到了,看到了,那棋力,每一步都叫人拍案叫绝……”
“这棋馆真是个好地方,改天我也要去看看。”
“是,是,去看看,去看看。”
于是,越来越多的围棋爱好者,去了珍珑棋馆。
有的人是出于好奇,有的人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杜舒玄。若是看上一场杜舒玄现场下的围棋那便值了,若是能有幸和杜舒玄下上一场,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众人到了珍珑棋馆,就算没有碰到杜舒玄,也会被棋馆所吸引,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