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离一戴,装束一换,任是谁也认不出他来。
可是到现在,他和她见了几次面了,他每次都带着幕离,她至今还不知道他是谁。
他不是不想如实相告,只是,与她越是深交,越是心动。越是心动,便越是心怯。
时间久了,他便心生怯意,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知道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面对她,他情怯。
犹疑再三,乔安龄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却回答了宁仪韵的问题。
“我住在顺启街,”乔安龄道。定安侯府就在顺启街,乔安龄这回并没有隐瞒。然而,宁仪韵却完全没有想到他是住在顺启街的定安侯府,他就是定安侯。
顺启街?宁仪韵想了想,启街她是知道的,是隆升街附近的一条街,离宁府也不远。
她知道大楚朝声名在外的定安侯府就在顺启街,不过顺启街很长,就算定安侯府占了半条街,可还有半条街上住着许多别的人家。
顺启街上住的人家大多都姓乔,这些乔姓的人家,很多代都是定安侯府的旁支。
不过,定安侯府已经有己百年的历史了,到现在,旁支分支多的数不清,虽然都姓乔,都住在顺启街,但是这些旁支可能已经和定安侯府的嫡系隔了四五代,甚至七八代,和定安侯府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宁仪韵知道他姓乔,又住在顺启街,就猜想着,他约摸是定安侯府远房的什么旁支之类的。
“原来乔公子住在顺启街啊,离这里还挺近的,难怪我们在路上多次相遇。”宁仪韵道。
乔安龄见宁仪韵的样子,知道她并没有起疑,跟本没有想到他就是定安侯。
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两人这一局棋下的时间有些久,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到打烊的时间,乔安龄看了看窗外的天sè便起身同宁仪韵告了辞。
“嗳,乔公子,我送你出门。”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点点头,两人便离开了棋桌。
两人走到雅间门口,雅间的门狭小,容不得两人同时通过,乔安龄便往后让了一步,让宁仪韵先走。
宁仪韵对他浅笑一下,便提起了裙摆,跨过了门槛。
刚刚跨过门槛,宁仪韵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刹住了脚步,猛的转了个身。
她身后的乔安龄正要跨门槛,见身前的人儿突然转身,便急急收住了脚步。
因为脚步收得急,他差点就撞到了人。
手按了下门框,乔安龄才算勉qiáng站定。
宁仪韵站在门槛之外,乔安龄站在门槛之内,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小小的门槛。
没有相撞,没有相触,距离不过两寸。
乔安龄似乎又嗅到了女子身上的香气,同茶香一般清单深幽,却又比茶香多了一丝香甜。
他身量高,见宁仪韵几乎挨着他站着,瑞风眼便不自觉的向下一垂。
不经意间,他竟看到,她短襦的一字领因为动作太过猛烈而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乔安龄身量高,离宁仪韵距离又极近,不经意扫过去的目光,便掉进了这小缝里。
清晰分明的锁骨,一览无余。
锁骨之下,一小片儿洁白细腻的肌肤也闯进了眼帘,还隐隐见到她大红小衣的缘边儿。
大红的小衣缘边儿趁着雪白的娇嫩肌肤,骤然的视觉刺激袭来,乔安龄身子不由一紧,连忙将目光从领口往下一挪。
只这目光挪的匆忙,竟是落到了她饱满浑圆的xiōng口。
乔安龄又慌忙把目光又一挪,看着地面。
只是他心头却已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