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封呢?”
“曲封也打探到了,”苏承庭说道,“这曲封是卢府的一名看家护院,在卢府当差有二十年了。
因为当差时间久,卢府里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也不难打听。”
“曲封是怎么样一个人?”宁仪韵说道。
“我同卢府外院管事有些交情的,便把他约到这兴隆楼喝酒,好向他仔细打听曲封其人,”苏承庭说道。
“如何?”宁仪韵问道。
“卢府的外院管事说,当年,因为曲封有一身好功夫,所以被招到卢府当一个护院。
据他说,曲封当年也身姿凛凛,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惹得卢府不少丫环萌动了春心啊,呵呵。
这曲封为人豪爽大气,当个护卫也是尽忠职守,在卢府上上下下,口碑还算不错。
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子嗣,原本家中有一个老母,他就与老母相依为命。
后来他的老母亲也死了,他就是一个人了。”
“没有成家?”宁仪韵问道。
“恩,一直没有娶亲,他没有浑家的,”苏承庭呵呵笑了一笑,笑得有些贼,“卢家的外院管事是个酒鬼,喝起酒来一杯接一杯,没不停。
喝到后来,他醉醺醺的,就跟我多说了两句。”
“说了什么?”宁仪韵说道。
“他说这曲封应该是有个相好的,这事儿,整个宁府无人知晓,”苏承庭说道,“外院管事说,他是有一次无意间看到曲封帖身带着一件女子用的香囊,这才猜想到的。若不是相好,哪个男人会把女子用的物件,贴身带着?”
“哦?”宁仪韵眼里闪过狡黠之意,“这身上的香囊,说不定就是卢宁氏的?”
“应该就是了,没有成家,还把相好的香囊随身携带。倒是没想到,这野鸳鸯还是个痴情的,”苏承庭说道。
“仪韵,你来看看,这个。”苏承庭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香囊。
“这是……”宁仪韵接过香囊,握在手里左看右看,这用黄sè锦缎制成的香囊,上头绣着一对鸳鸯,鸳鸯欢快的戏水。
“这难道是……”宁仪韵迟疑道
“这就是曲封随身带的香囊。”苏承庭说道。
“呀,舅舅,您竟是得到了这香囊?”宁仪韵又惊又喜。
苏承庭桃花眼一挑,露出几分得意之sè:“这是我让那外院管事帮我从曲封那里偷出来。”
宁仪韵的桃花眼也是一挑:“舅舅,那外院管事为什么愿意帮舅舅去偷这个香囊啊?舅舅使了许多银子?”
苏承庭哈哈一笑:“哈哈,舅舅一个驿夫,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可以驱使丞相家的管事?
不过,这外院管事是个酒鬼,嗜酒如命,宁仪韵你有所不知,对于酒鬼来说,只要有一瓶好酒,万事都好说,再说了,偷个护院的香囊,又不是什么大事。”
苏承庭夹了几筷子菜,接着说道:“那天我请他到兴隆楼喝了酒,打听到了这些关于曲封的消息。喝完酒,他已经醉醺醺的不醒人事了,我便把他送回了宁府。
后来,我就开始琢磨这香囊的事儿了。
过了一日,我又把那外院管事,约出来喝酒了。”
“随后呢?”宁仪韵问道。
“在喝酒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有一坛二十年竹叶青,若是他能帮我个忙,我就把这坛酒送给他。他果然抵不过竹叶青酒的诱惑,挣扎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下来。”苏承庭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让舅舅损失了一坛好酒,”宁仪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