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更能有所担当,是以宁仪韵决定先不告诉苏芝如,等事成定局,直接带着苏芝如出府就是。
虽然,宁仪韵不打算告诉苏芝如事情的详情,但是她每日都会在苏芝如耳边吹一些耳边风。
她会跟苏芝如说,她要出府,也要苏芝如也跟她一起出府,时常和苏芝如念叨念叨,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在真的要出府的时侯,不至于觉得太过突然,难以接受。
又过了几日,宁仪韵收到了苏承庭托人递到秀兰院的书信。
书信上还是只有四个字:
“有眉目了。”
宁仪韵看倒信上的这四个字,心头一喜,跟苏芝如打了个招呼,便立刻翻墙出了府。
乔安龄在沁雅斋的两楼喝着茶。
自从上次七夕一别,乔安龄来这沁雅斋越来越频繁,从刚开始的隔两三日才来一次,到后来隔日便来一次,到这几日,几乎天天都过来。
每次在两楼临窗而座时,也不再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的街景,目光总是在人群中睃寻什么。
不过每每只有失望。
乔安龄在窗前坐了许久,便听到门口言林的声音:“爷,马车来了。”
今天,乔安龄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为了不耽搁时辰,他便命言林到了时点,就用马车来接他。
现在时辰已到,马车也来了。
乔安龄看着窗外顺流不息的人流,依旧没有他想见到的身影,心中升起淡淡的失落。
“罢了”
乔安龄朝雅间的门口答应了一句:“好,这就来。”
宁仪韵走在隆升街上,今儿街上的人比七夕节那日少了许多,虽然人流依旧川流不息,却也不像七夕节那样挤挤挨挨,摩肩接踵。
人少了,视线就好,没有人群阻挡视线,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情景。
远远的,宁仪韵就看到在蔡隆记糕点店旁边的茶馆铺门口,一个幕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公子?
宁仪韵心道,倒是又见到了。
她正想上前去唤他,话未出口,又见乔安龄上了马车。
拉车的壮马,脚蹄点了两下,拉着马车哒哒缓缓向前,宁仪韵也把要喊出的声音咽了下去。
他进马车了,罢了。
既然他已经上马车走了,那她也就不喊他了,赶路要紧。
乔安龄在马车上坐定,马车一路向西,往定安侯府驶去。
他坐了一会儿,掀开了马车的锦帘,本来只想随意看看街景的,却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向东行走。
只这一个背影,他便认出了她,纤腰款摆,身姿妖娆。
柳黄sè的衫子,鹅黄sè的褶裙。
腰间一条豆绿的细腰带裹着小腰,依旧未佩任何环佩。
两条豆绿sè的丝绦从腰间垂下,落在百褶裙上,这是她最常用的丝绦。
绿丝绦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在她加快脚步的时候,丝绦的底端还会飘起来,飘逸的就像人间仙子。
马车行驶的越来越快,她的步伐走得也极快。
几乎是乔安龄刚刚发现了她,她便已经离他很远,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乔安龄远山眉低垂,今日,他虽然见到她,可惜终是擦肩而过,罢了。
宁仪韵在街上疾步行走,沿着隆升街,一路向东走到了京城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