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安下心来,却又想起yīn司之事,天网恢恢,自己身在官场总不会真的廉如水,明如镜。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要多行善事了。不然倒了yīn间可能就要还债了。
一纸看完,饶是巡抚知道毛御史不干净,却不想到竟然真是如此不堪之人。叹口气道“想不到想不到。这毛御史也是饱读圣贤之书之人,竟然身无半点cào节,做下这许多恶事。哎~~~”
“不知道,巡抚大人能否以此为凭,拿下他?”了尘问道。
“不能?”巡抚摇了摇头“官场之事岂真是一个黑白就能说清的啊。毛御史在做的,上到阁老,下到小吏,谁不在做。多少轻重罢了。如不以这些罪名弹劾还好。若真以此弹劾,他反而更加安全了。说到底,千里为官只为财。谁都不能捅破这张纸而已啊,就是圣上也不能。”
了尘暗暗叹道“大明二百年江山,有甲申之祸,看来真的早就注定了。离着灭亡还有百多年,就已经如此了,不亡岂有天理?”
“不过,本官不行,百姓却行。只要有百姓上告,本抚台就可以据实审理,然后上奏天听,革职查办也不无可能?”巡抚又说到。“
“为官的不行,老百姓为什么行?”了尘不解。
“官场之事,大家心照不宣,谁都有好处,便不可捅破,但毕竟为官还要讲一个为民做主。为百姓伸冤却是官场所公认的清名必需。所以,百姓能告。若能成功。本抚也能有个为民做主的名声留下”。说完,巡抚呵呵一笑。摸起了自己的胡子来。
了尘却暗道“不久是做裱子立牌坊吗?”面上却显得十分高兴。道“多谢抚台大人指点迷津。“
事情竟然有了眉目,了尘便不再耽搁。于毛御史手中救下了那些本该被送进大牢的百姓。指点他们前往巡抚衙门前鸣冤。便不在管了。自己却找了一处无人之地,取出七盏油灯,按北斗方位摆好。取出桃木剑。看了看天上群星。运气法力依次点亮七盏油灯。然后脚踩北斗天罡步伐,口念经文。作起法来。
此时,毛御史却正在书房火大的准备写信。也不知道巡抚发什么颠。竟然真的决定要做一回青天大老爷了。当毛御史知道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抚台竟然以避嫌为由,不肯相见。毛御史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但毛御史敢做下那些事情,自然有靠山。不说自己有一班同气连枝的兰台(御史台)的好友。就是三省六部也有不少自己知交。而且此事牵连言官声名。御史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在毛御史写信的时候。书房里本来关着的窗户却突然打开了。一阵寒风吹来。毛御史猛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有了莫名心惊胆颤的感觉。